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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漢笑了笑,「我可不是村里嚼舌根的人,只是想提醒後生一句,許家哥兒脾性傲氣,我看後生家境不俗,要是看上了許哥兒也別起娶他為妾的心思,人家斷不可能答應的。」
「多謝提醒。」
唐子盛嘆了口氣,這古代除了禮數尊卑外,婚事門當戶對也是頭頂大事,這位老漢是怕他看上了許哥兒,又覺得許哥兒的身份不配做他的妻子,拐著彎提醒他呢。
但他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急色的模樣吧,不過是見了兩面就要談嫁娶,未免過於兒戲。
這時候陸陸續續有人走了過來,張老漢也就不與車上的兩位後生繼續談話,要是讓人聽了去,總是不好的。
而唐子盛和唐默,在等車上的人上齊之後,張老漢趕著車往縣裡去時,他們就跟被當做雜耍的猴子一樣看著。
這一車人該都是白河村的人,他們兩個生面孔混入其中多半是讓人好奇的。
不過好在唐子盛和唐默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是大戶人家,這些人只敢偷偷打量,沒人同他們搭話。
牛車在路上慢悠悠的走著,唐子盛仔細瞧著這隸屬於蒼耳縣的環境,也不知道他這肚子裡還剩的那點知識,能不能讓蒼耳縣日後好過一些。
半個時辰後。
唐子盛一眼就看見城牆上寫著牌匾的三個大字,蒼耳縣。
縣裡比起唐子盛沿途經過的鎮上要大氣磅礴的多,外頭的城牆雖然比不上南州的許多縣城,但好歹也有一堵可以隔絕戰火的地方。
日后蒼耳縣要是真的遇上戰亂,這城牆也可以作為一道屏障擋一擋。
過了城門口的搜查,張老漢把車停在城角處,就給村裡的人說了一聲什麼時辰回去便自個兒坐在搬空了東西的牛車板上睡覺。
唐子盛和唐默拎著包袱下了車,朝人打聽了縣衙的位置,就急匆匆的往縣衙趕去。
「少爺,杜大人是不是騙了我們,他明明說賣給少爺的官位是好去處。但我瞧著這裡好像比南州那邊差多了。」唐默滿臉擔憂,想必這話在路上就憋了好久。
「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那咱們還用的著從南州過來嗎?」唐子盛笑唐默年輕,這是經典的畫大餅行為,一個涉世未深的紈絝子弟當然被忽悠的找不著北,「不過也還好,這裡雖然窮了些,但無山匪之患,民風也淳樸,要是後半輩子在這裡落腳著實也是個好去處。」
唐默似懂非懂的點頭,其他的唐默不懂。但是匪患一詞他們唐家是在清楚不過了。
老爺和夫人就是因為南州的匪患沒的。若非如此,他家少爺也用不著變賣家產買官離開南州了。
從城門到衙門處,唐子盛也沒花多少功夫,縣衙門的模樣和他以前在電視劇里看到的差不太多,或許是公家財產,這處的衙門是唐子盛進了蒼耳縣後見到最好的建築。
「誒誒誒,幹什麼的,縣衙是官府重地,平明百姓不得隨意靠近。」
唐子盛這往前走的台階都沒上完,就被在衙門口值守的捕快呵斥。
唐默自然是不能忍,「我家少爺是」
「我是來報官的。」唐子盛大聲掩蓋了唐默的話,好歹他也是要坐上縣令的位置,如今這班底如何他還要測一測。
「報官?報哪門子官,如今新的縣太老爺還沒上任,一應案件都須得押後在。若不是人命關天的案子,就先請回吧。」
捕快顯然是處理慣了這類報官人的,三言兩語就堵了唐子盛報官的由頭。
「那若是人命關天的案子呢?」唐子盛接著問。
捕快沒想到這人還要繼續糾纏,立刻平了兩道眉毛,「哪個地方死了人,怎麼死的,若是我等去了查出來不是被害了性命,你小子可也是有個欺騙官老爺的罪名,想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