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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炒菜費油,大米也不夠吃,菜粥既省事也省糧還省油。
曾榮多少年沒有吃過這種菜粥了,沒有油不說,也沒有什麼鹹味,儘管碗底添了個雞蛋,可對她這種習慣了錦衣玉食的人來說是沒有半點的吸引力。
偏她是一個病人,因而她的難以下咽落在曾富祥的眼睛裡只會更增加他的愧疚感,他以為這個妹妹病得太重了,連雞蛋都吃不進去了,這多半是快要死的徵兆。
第十章 分析
曾榮見大哥盯著自己突然落淚了,不由得有幾分訝異,她是擔心那對無良父母又反悔了。
「大哥,你怎麼啦?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沒事,我可憐的妹妹,大哥對不住你,大哥愧對娘的囑託。」曾富祥說完撲到曾榮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原來,曾榮的生母臨終之際也是連雞蛋都吃不進去,最後臨閉眼前曾拉著大兒子的手囑咐他一定要把這幾個弟弟妹妹們帶大,所以曾富祥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可問題是曾榮不清楚這一切啊,生母是因為生她難產去世的,彼時她還不記事呢,再後來,六歲離家,老家的記憶越來越淡忘越來越模糊,倒是偶爾也能接到二哥曾貴祥的來信,可信里也不會說這些的。
因而,曾榮以為真是那對無良父母又反悔了,忙放下自己的粥碗,騰出手來推了推大哥,「大哥,究竟是什麼事情,該不是娘她又反悔了吧?」
曾富祥感知到妹妹手上的力道,再一聽妹妹的問話,忙爬了起來,「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是我看妹妹連雞蛋都吃不進去,以為妹妹……」
後面「要死了」三個字太不吉利,曾富祥沒有說出來。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三歲的曾來祥咬著手指頭進來了,「蛋,蛋,我要吃蛋蛋。」
「三弟,你大姐是病了,聽話,出去找你二姐吧,二姐該給你二哥送飯了,你去找她。」曾富祥往外轟他。
可三歲的孩子哪裡聽得懂這些,再則他又一向被他娘嬌縱慣了,一看自己吃不到雞蛋,立馬哇哇哭了起來,哭聲很快就把田水蘭引進來了。
田水蘭一聽曾富祥偷著給曾榮臥了個雞蛋,頓時也吵吵起來,說那些雞蛋是攢著賣錢給曾貴祥交學費的,冬天母雞下蛋少,好容易開春了下幾個雞蛋,卻被曾富祥拿來給曾榮吃了,這曾貴祥的學費還交不交?
「閉嘴,我就吃了這一個雞蛋,二哥上學也不差這一個?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和三弟哪天不偷著吃一兩個雞蛋?」曾榮嫌惡地回道。
這話她是憑自己的分析說出來的,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一想也錯不了,家裡沒有一點葷腥,田水蘭是一個孕婦,為了補身子,肯定沒少吃雞蛋。
被曾榮說中的田水蘭有些惱羞成怒,倒是也沒有否認,而是挺直了身子回道:「你能跟我比,我在為你們老曾家傳宗接代,你是個什麼東西,你……」
吵吵聲把正在吃飯的曾呈春也給招來了,曾呈春瞪了大兒子一眼,也瞪了曾榮一眼,隨即吩咐大兒子去下地做事,這個季節正該給油菜施肥,耽誤時節肯定會耽誤產量的。
曾富祥顯然也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轉身對父親說道:「爹,阿榮剛吃了藥,你別罵她,歐陽先生說了,妹妹需要躺著靜養幾天,家裡的活不行就等我回來再做。」
「大哥放心去吧,我會叫阿華陪著我的。」曾榮剛好看到曾華拎著個籃子進來,她是要去給曾貴祥送飯。
曾富祥見此,從曾華的手裡接過籃子,說是他順帶給曾貴祥送過去,他腳程快,用不了多久,正好可以把曾華留下來。
曾富祥走後,曾呈春倒是也沒為難曾榮,不過他並沒有留下曾華,因為曾華還得去洗衣服去打豬草,他把曾來祥留下了,說是有什麼事情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