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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頑疾清除,海闊天空。
兒子將有出息,陳王氏高興萬分,嘴裡一直念叨著「祖宗有靈」!
第二天早上,陳三郎奔赴武館,入門的時候迎面見著許珺。
「咦,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許珺明眸一亮。
陳三郎振振有詞:「功夫沒有學到家,怎能不來?」
許珺盈盈一笑:「來就來,但不許再說錯話了。」
這一笑,有一種狡黠的美,嬌媚蕩漾。
陳三郎見著,一顆心莫名亂跳,隱隱有點把持不住,真是紅顏禍水。怪不得曹桂堂和馬錦台兩個,總不肯死心。
許珺又問:「你考試如何了?」
「過了第一關,後面還有兩關。」
「哦,那就好。你先練著吧,我買菜去了。」
陳三郎就開始扎馬步。
過得一會,身穿青衫的許念娘施施然走出來,並未第一時間出門喝酒,站在陳三郎面前,上下打量。
陳三郎被他瞧得心裡發慌,開口道:「館主早上好。」
許念娘卻搖頭:「我一點都不好。」
陳三郎為之啞然:完全不按套路說話嘛。
「不過你去買十斤酒來,我大概就會好了。」
陳三郎小心翼翼發問:「館主的酒錢又花光了?」
許念娘眼一瞪:「什麼叫又花光了?」
陳三郎連忙一溜煙跑出去,到酒館打了十斤酒。
許念娘接過酒,笑眯眯:「孺子可教也。」
拿著酒,揚長出門而去。
這就完了?
陳三郎大有上當受騙的感覺,不是說「孺子可教」嗎?你倒是教點絕世武功呀?太摳門了,還是你家女兒好……
卻說許念娘提著酒,不去酒館,而是出城,邁開大步,走上城外的一座青山。人立峰頂,舉目遠望。然後就地坐下,痛快喝酒。
十斤酒的分量,被他長鯨飲水般片刻就喝完,肚子微微凸出。許念娘忽而站起,一收腹,張嘴一噴,漫天酒雨,紛揚灑下,他慨然道:「又一年春秋,再不見容顏,十六年,十六年了呀。」
說著,閉上眼睛,竟有兩行清淚緩緩流下。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嘿,沒想到知我者,竟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喃喃道,轉身下山。
身後,酒雨灑落之處,一片蒼翠的青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黃,隨即枯萎至死。
「我心已死,厭見春芽。」
……
三天後,縣試放榜,看榜的華叔滿臉笑容地回來。陳三郎的名字赫然在榜上,可惜未中案首。
所謂案首,就是縣試第一。
這個第一分量很重,得了便等於是縣令的保送生,後面府試院試一馬平川,只要不犯忌諱,都能順利過關。
可以說,得了縣試案首,就差不多得個生員功名了。
案首之下,其實不分名次,不管第幾名,府試院試都得重頭打拼起。而只要再考過府試,就能取得「童生」名號,雖然不算功名,但總比光溜溜的白身好上那麼一點點。
根據慣例安排,府試會在一個月後舉行,考場設在南陽府的試院內。
一個月的準備時間,非常充分,到時只要提前三天到南陽府即可。
陳三郎考過縣試的消息如同春風吹過涇縣,很快就散播開來。
這個成績本算不上什麼,只是發生在陳三郎身上,便增加了話題性,讓人津津樂道。
消息傳到劉家,劉夫人莫名感到有些不安,讓人叫吳媒婆過來商議:
「吳婆子,你再去陳家走一趟,就說聘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