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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績沒想到高端學府的迷信色彩這麼重。
「唉,看來你這張護身符也沒用了。」齊項聳聳肩,哭笑不得,「信命嗎?我也給你拉拉?」
白績根正苗紅:「我更信馬克思主義和□□思想。」
第一場考數學。
考場外,風吹過白績的眉梢,眼前是熟悉的場景熟悉的配方,蔣睿跟朋友在走廊上嘀嘀咕咕玩手機,白績倒數第一,蔣睿蟬聯倒數第二。
只是這一次他掃了白績一眼就低頭玩手機了,沒有選擇來搭話,被揍服貼了。
白績站如孤松,立在教室後門,他喉結滾動,耳垂髮燙,隨著秒鐘滴答走過,心臟驟然一緊,胸腔中兀地翻湧起一種不安。
像癱瘓的人第一次復健總要磕絆,他怕犯病,不以自己現在的治療進程會不會考到一半沒法凝神?如果蔣睿還他媽的抖腿敲桌子他會不會犯病?
白績不怕失敗,但對未知仍懷懼意。
白績默默擼起袖子,拇指和食指按住手腕,青色的筋脈洇在瓷白的皮膚下,滾燙的鮮血正以人類肉眼難見的速度流淌,他深吸一口氣。
「還有十分鐘,都進考場吧,不要帶與考試相關的書,手機更不能帶進去,被我看見,管你打開沒打開都一律算作弊,等著半期大會當著你們父母的面挨批吧」
好巧不巧,監考的還是上回的老師。
白績緩緩吐出口中氣,轉身飛奔向樓上。
「白績!你去那兒!?又不考試了?」老師大喊。
白績沒空理她,時間不等人。
他腳步不帶停地一口跑上隔壁那幢樓的五層,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的緣故,他還有點喘。
這是年級前一百的考場,整齊擺放的書包,絕對安靜的環境,考生都坐進教室了。
年紀第一不難找,白績跑到最里的教室就在第一排窗邊看到了正轉筆的齊項。
他的出現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齊項更是起身走出教室。
「你怎麼跑這了?」齊項看表,「還有五分鐘,快回去。」
「拉手。」白績定定地望著齊項。
齊項嘴半張,半秒的功夫從呆變成笑,裡面有幾分他也辯不清的味道,「拉手。」他伸出手。
白績幾乎是薅來齊項的胳膊,握在手裡用力一捏,嘟噥道:「我好他媽的緊張。」也不祈禱,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齊項溫聲道:「我好運只分給你,你是第一。」
他小氣,其他人想搶,搶不去,只能他主動給。
「走了!」,白績來不及多說什麼,拔腿就跑,跑一半又深深地回望齊項,好像還倉促地笑了一下,一溜煙人消失在走廊盡頭。
「」齊項虛虛握拳,抵在唇瓣遮住笑容,「毛躁。」
這一驚一嚇,把他考前心態給攪波動了,他輕咳平緩心態,一轉頭,年級第二的女生痴呆地瞅窗外。
「磕死我了,這是什麼戰術嗎?這考個錘子試,我著急發帖啊!」
「」
極限五分鐘,白績過完金屬探測儀,考試鈴聲正好響起。
白績沒著急動筆,先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捏一捏手腕又捏一捏手心,不像考試的像來修行的,他氣還沒勻呢怎麼可能看得進去題。
監考的李老師是名嚴師,外號鬼見愁,考試時間全程巡視,還會敲不認真寫題的考生桌子,順道看人家寫的對不對,還好這個考場的學生心比海寬,你要看他敞開給看,不帶絲毫緊張的。
所以說李老師和這個考場非常適配。
這次她盯上了白績。
丹毓校史上第一位交白卷的大爺,是她監考生涯的恥辱。
她走過去,小高跟啪嗒啪嗒地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