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页)
「瀾兒可有什麼頭緒?」沉默片刻後,凌俞帝問道。
「自然是有的。」殷問崢說話間掃了一眼凌與錦,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來,「兒臣此次特地留了那幾個刺客的屍體,想來,在屍體之上,定能找到一些答案。」
「那便將屍體先拖過來吧。」凌俞帝大手一揮,道,「你傷勢如何?」
凌俞帝此刻才像是想起要關心自己的這個太子兒子,漫不經心的掃了他一眼。
「回父皇,兒臣方才回來的路上,已經將傷勢妥善處置過,休整個把月,應當就無甚大礙了。」殷問崢道,「只是太子妃卻……」
「哦?」凌俞帝這時眼睛才有了點轉動的意思,抬起頭看向殷問崢,詢道,「那禎——太子妃,如何?」
「他中了毒,傷勢嚴重,若是不好好醫治,想來……」殷問崢點到即止,做出一副憤恨模樣,一字一頓道,「若是尋到兇手,兒臣定當不會放過,將他千刀萬剮!」
一旁的凌與錦不知為何,卻是背後一寒,打了個寒噤。
凌詢欽極關心他:「五弟可是很冷?」
「沒……」凌與錦迅速的搖了搖頭,「沒有,多謝三皇兄關心。」
凌詢欽便輕輕頷首,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來。
第17章 兒臣冤枉
殷問崢做出一副極其關心江棠舟的模樣,倒是惹了凌俞帝身旁那人的眼神。
事實上,在這樣公開的場合中,盧沿風是極其開口說話的——儘管大家都曉得,他的分量,可不比凌俞帝的那些兒子差,甚至所有的兒子加起來,可能都比不上他的一根手指頭。不在御前,他甚至可以不用稱臣。
十年前盧沿風出現在凌俞帝身邊時,可沒人覺得他會成為制衡朝堂的一把利刃,也沒人覺得,一個宦官,能夠掀起多大的風浪。
殷問崢同他對上了眼,唇瓣微抿,說不上來什麼表情。
他與這位向來無冤無仇,是在宮中碰到了,也只會微微頷首招呼一聲的程度。
所以殷問崢也沒想到對方竟會突然開口:「太子爺與太子妃才成婚不過幾日,便能如此伉儷情深,著實讓人羨慕。」
凌俞帝便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頭。
殷問崢心中暗罵他數句——這不是擺明了說他是故意借江棠舟想把事情鬧大嗎?
凌與錦也活像是突然拿住了把柄,緊接著開口道:「確實,成婚前,好似也沒見皇兄跟那禎王有什麼來往,成婚後倒是很快就……」
這話點到即止,已經讓殷問崢想直接踹凌與錦一巴掌了。
他本不欲理會,聽了凌與錦這番話,卻也不得不開口道:「夫妻既然已是同林鳥,自當相互扶持,相敬如賓,五皇弟若是好奇想試試這滋味,倒可以求求父皇,莫若能賜下一樁姻緣,自當是天大的福分。」
那凌與錦還沒在花叢中玩夠,哪裡捨得成婚,忙擺手欲言,那廂卻有人掀開了簾帳,拖著一喊著「冤」的男人走了出來。
「陛下,臣等奉命去尋刺客屍體,卻不料被我們發現此人在屍體周遭鬼鬼祟祟,一番詢問查探方知這屍體中竟有一人乃是他親生胞弟,所以將這人也一同拿了過來。」
「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啊——」男人渾身無力,癱軟在地,已經只知道重複這冤枉幾字,渾身早就抖如篩糠。
估摸著是得了凌俞帝的旨,盧沿風站了出來:「台下何人?」
男人是極想留自己一命的,故此聽了這話後連忙撐著自己渾身的力氣跪趴起來,一連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邊磕邊急切道:「草民是這獵場中的養馬人,方才不過是去那附近尋找跑失的馬,草民絕無二心,求各位大人為草民做主……」
「養馬人……」殷問崢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