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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挺大,傳到了蕭重耳中,他重重皺著眉頭,他知道這個男人,是裴小姐的前夫。
他聽聞這個前夫溫大人生得清俊儒雅,可現在一看,不過如此。
他輕聲嗤了下,盧沙過來,擠著眼睛給蕭重使眼色。
聽到溫故知的話,裴宜笑沉默了些許後,露出無奈又委屈的表情來:「我不過是想要請溫大人一同去亭中而已,怎的就被大人曲解成這樣了?」
言下之意,就是說溫故知小心眼兒。
他臉色一白,裴宜笑不管他,伸手拉住了風娘的手,笑得極其溫和近人,「想來溫大人也不會讓妹妹受苦,亭中煮了熱茶,妹妹且來喝點暖暖身子。」
她拉著風娘進了傘中,風娘也恨極了這大風大雪,亭子就在跟前,哪裡有不去的道理?
風娘輕飄飄喊了一聲「大人」後,溫故知也就鬆口了,可也時時留意著裴宜笑會不會對風娘做些別的事情。
亭中全是女眷,繁星還對著溫故知吹鬍子瞪眼,侯夫人也哼哧不搭理,亭外站著的蕭重和盧沙像是護衛,溫故知坐在亭中,是坐立難安。
這樣顯得,他好像不男人一樣。
裴宜笑也不同他說話,只給風娘倒了一杯熱茶,愈發溫柔起來:「妹妹捧在手心裡暖暖。」
風娘點頭,「多謝裴小姐。」
「不必。」裴宜笑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笑眯眯的,對繁星說:「兩位將軍守禮,不與我們女眷在一處,想必也冷,你給將軍送兩杯熱茶過去。」
繁星得了令,就去給蕭重送熱茶。
亭外的確要冷,繁星打了個哆嗦,想著蕭將軍似乎也還不錯,比溫故知那個不要臉的好多了!
繁星將熱茶送上,便打算要回亭中,蕭重猶豫一二,沉聲喊了繁星一聲:「姑娘。」
繁星回頭,對上一張神色晦暗的臉,心中戚戚,不敢再抬頭,磕磕巴巴回應:「將…將軍還有什麼吩咐?」
蕭重想問問溫故知,可話到了嘴邊,卻問不出來。他若是問了,未免有些多管閒事。
兩人沉默之際,亭中忽然傳出一聲杯子落地的清脆響聲,侯夫人驚慌大喊:「笑笑!」
「大小姐!」繁星也下意識喚了一聲。
可比繁星更快的,是蕭重,一道高大的身形從她眼前飛快走過,邁入亭中,杯子碎片碎了遍地,被侯夫人扶著的那雙雪白小手上,被燙了一片紅,觸目驚心。
裴宜笑眼中含著波光,貝齒輕咬下唇,一副隱忍的樣子。
侯夫人心疼壞了,將裴宜笑護在身後,大聲斥責溫故知:「溫故知!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重呼吸都重了許多,沉步走過去,瞟了裴宜笑手上的燙傷一眼。
風娘嚇得躲到溫故知身後,溫故知身影挺立,一副不折的樣子,端端說:「是她自己未曾拿好杯子,自己打翻的,與我無關。」
裴宜笑淚花閃爍了下,將手縮回來放進披風裡,不讓別人看到,軟軟附和溫故知的話:「不關溫大人的事,是…是我自己不慎打翻的。」
「啪嗒」一聲,淚珠斷線一般墜地,侯夫人心疼得無可自拔。
蕭重心裡也好像被扎了一針般,哪裡還顧什麼知法守禮,氣勢洶洶往溫故知那兒走了一步,眉眼暗沉,讓人駭然。
他一伸手,便已經掐住溫故知的脖子,臉上冷厲兇悍,這才是那個讓夷人聞風喪膽的戰神蕭重,那個在戰場上,踏過無數屍體白骨的殺神。
裴宜笑也愣住了,她不曾料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溫故知幾乎快要窒息,耳邊嗡鳴,還有蕭重慍怒的聲音:「傷一個女子,真是枉為男人!」
風娘在旁嬌嬌啼啼,哭得快要斷線了,想要上去救溫故知,可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