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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一起來的老葉鄙夷他一眼,「這都想不明白?咱們方先生與裴小將軍之間有事唄。」
八哥如夢初醒,頓時瞭然,「那我存點錢日後喝喜酒買賀禮。」
老葉:「啥?老八你還有錢?兄弟前幾天讓你借點錢你怎麼不借???」
八哥:「……」
方必帶著思琦上馬,馬走得慢,並不顛簸,她身上的傷口也沒有裂開。
一回到軍中,蕭重就讓軍醫來給思琦看病,只是傷在後背,還得脫了衣服看,軍醫一陣為難。
方必睨了軍醫一眼,直接就把人給趕了出去。
蕭重擰著眉頭:「這傷拖不得。」
方必擋在思琦的帳外,堅定說:「我知道。」他眼神別開,「我自己來。」
蕭重一把捏住方必的手腕,眉頭皺的更緊,「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她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你若是……」
方必聲音一沉:「我自會對她負責。」
蕭重一晃神,方必已經掙開他的束縛,轉身回了思琦的營帳中。
帳中,炭火燒著,暖意融融。
思琦撲在被褥之中,臉色蒼白,後背上血跡斑斑。
方必有些不忍,她只是個小姑娘,自小就在皇城那個溫室中長大的,哪裡受過這樣的苦。
他走過去,一點點將她的衣衫褪開,看到傷口後才停下。
她如雪般白的後背上血糊糊的一片,看這齣血的程度,日後大有可能會留下疤痕。
方必咬咬牙,先幫她簡單處理了下傷口,藥物刺激著傷口,疼得思琦不自覺攥緊了被褥。
方必看著心疼,手上放輕了點,清洗完傷口後,他才摸了摸思琦的腦袋說:「不疼了,乖一點。」
出門在外,行軍打仗,方必也會點醫,他去藥房裡拿了藥磨成粉,給思琦敷上包紮好,讓她自己先好好睡上一覺。
他自己又去幫她熬了要喝的湯藥,盧沙笑嘻嘻靠過去說:「老方,我他娘受傷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熱心腸啊!說說吧,你和裴二小姐究竟咋回事啊!」
方必頭也沒抬,火光映在他的臉上。
盧沙急了:「老方,咱哥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啊??」
方必深深吸了一口氣,才嘆息一聲,「我錯了。」
是他錯了,當初就不該撩撥思琦。
錯的更加離譜的是,更不該在撩撥之後轉身離去,完全沒有顧及到思琦。
如今他再想要娶她,怕是要比登天困難。
他當初的腦子是被驢給踢了嗎,為什麼就沒有像蕭重那樣的氣魄,直接與思琦說喜歡,他願意呢。
思琦第二天醒來,渾身上下仿若針扎。她咬了咬下唇,硬生生挺住了這種痛。
方必一宿都守在她外面,一聽到動靜,就去熱了湯藥給她端進來,思琦想到昨晚與他說「對不起」的場景,面紅耳赤,不服輸地別開頭,不想喝。
方必耐心說:「你不喝藥,怕是要很長一段時間下不了床。」
思琦一聽,才慢吞吞接過藥來,苦著臉一口喝完,「誰願意喝你的藥了,我才不要和你說話。」
昨夜生死之間,思琦想了許多。
在看到方必來時,她心生感動和愧疚,若不是她太過魯莽,怎麼會出現那樣的事情。她暗自想著,要是能夠活下來,她日後一定要改掉這個毛病。
方必把藥碗放好,拿出了繃帶來說:「你趴下,我給你換藥。」
「什麼?」思琦仰起頭看他,覺得自己剛剛好像是聽錯了什麼。
方必淡淡一笑,重複了一遍:「轉過身去,我幫你換藥。」
思琦眼睛瞪得如同杏子那麼大,臉上紅得滴血,她橫著脖子想要大聲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