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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接受裴宜笑忽然變心,就算是他不喜歡她,他也決不允許自己曾經娶過的女人,隨隨便便就變了心。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皇城內外人人畏懼的戰神蕭重。
那人的模樣學識怎麼可能比得上他?
溫故知怒火中燒,抬手就要往裴宜笑的臉上打去,此時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就算還有,也只是路過的宮婢,嚇得連呼吸都不敢了。
「你要打我?」裴宜笑眯了眯眼睛。
溫故知高舉的一巴掌卻愣住了,被她凌厲的眼神嚇了一跳,他看了眼四周,見到無人,是真的想要動手。
心中燒著一團烈火,若是不在她身上發泄出來,他不舒坦。
確認四周無人看見後,溫故知一巴掌落了下去,管她什麼侯府嫡女,到時候哭的時候給一顆糖,便能哄好。
女子大多吃這一套。
他相信裴宜笑心中對他還是有些情分。
還沒碰到裴宜笑,一隻大手就從她伸手探過來,將溫故知的手抓住,力道大得驚人。
溫故知疼得滿臉猙獰,趕緊鬆開了裴宜笑,裴宜笑頓時鬆了口氣,回過頭,蕭重就在自己的身後,高大的身軀將她整個人都罩住,莫名就讓她安心下來。
溫故知緊憋著一口氣,不讓自己看起來太過狼狽。
裴宜笑輕聲喚了一句:「將軍。」她吸吸鼻子,有些委屈。
她是真的委屈,若是蕭重不在,溫故知那一巴掌怕是要落在她身上了,到時候裴宜笑又要與他多算上一筆。
蕭重一顆鐵漢的心都軟了,真想把溫故知的手腕給捏斷了才解恨。而溫故知終于堅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裴宜笑也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若是旁人問起,她大可裝可憐告溫故知一狀,蕭重出手傷人,完全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蕭重冷凝的臉上,憤怒之意忽然一滯,他看向身旁的裴宜笑,慢慢鬆了手,毫不留情拂開溫故知,溫故知如同斷線了一般,直直往後倒去,摔在桌案上,發出巨響。
「沒嚇到你吧?」蕭重回頭,對裴宜笑說,「方才我動手急了點。」
裴宜笑輕輕搖頭,「不曾嚇到。」原來剛剛忽然鬆手,是怕嚇到她了。她神色淡淡瞥了眼躺在地上沒爬得起來的溫故知,又恢復了一派嫻靜端莊,對蕭重道,「將軍,我們走吧。」
「好。」
她與蕭重並肩而行,四周並沒有幾個人,身旁的人氣勢威嚴,怎麼都讓人忽略不掉。她也漸漸在想,他怎麼忽然就回來了果果?他有沒有聽見別的話?
沒走多遠,溫故知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蕭將軍!」
裴宜笑想停下來聽溫故知說什麼,可蕭重毫無停歇的意思,直往外走。溫故知連說話里都帶了幾分急迫與咬牙切齒:「裴宜笑不過一個棄婦罷了,你若是想要,多的是女子!裴宜笑為何答應與你在一起,不過是為了你手中的兵權罷了!」
蕭重幾乎僵了僵,卻依舊沒有停下,與裴宜笑一同出了宮宴之地。
去宮外時,蕭重一語不發。四周只有宮婢與太監來來去去,偶爾聽到別人緊張兮兮喚一聲「蕭將軍」,就無人再說話了。
裴宜笑擔心方才溫故知的話,忽的停下腳步,手捏著衣擺低垂著頭。
蕭重也停了下來,回過頭,黑眸落在她身上,「裴小姐,怎麼了?」
裴宜笑抿了抿唇,常帶著的笑意都沒了,她迎上蕭重的目光,「將軍,剛剛溫故知說的……你可是信了?」
她雙眸之中好像含著一汪春水,蕩漾著青牆紅磚里,飄蕩的宮燈光亮。
蕭重蹙了下眉頭,倏而鬆開,他往四周看了眼,並未見到別人,也就大膽了些,神色嚴肅地往裴宜笑這邊靠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