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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方必,思琦臉色臭了點。不過八哥向來是個粗人, 看不出別人的臉色來, 還當思琦的臉就是這個顏色。
思琦道:「我還想和兄弟們一起喝酒吃肉呢。」她無奈嘆了口氣,「可這是在皇城,我要是真和你們混在一起, 我父母會打死我的!」
這皇城之中,哪裡有女子終日與男子廝混在一起的?她如今因為婚事,早已經惹得裴侯爺與侯夫人不快,還是莫去再自找麻煩了。
八哥哈哈哈大笑了兩聲,「這我還是知道的!不過你什麼時候與方先生成親啊?我準備好的賀禮都快被我拿去換酒喝了!」
她這才剛送走原珍珍這個說客,怎麼現在又來一個?
思琦扶額,「我和方必,沒有一點可能,你還是趕緊拿著去換酒喝吧?」
八哥愣了下,茫然的掃過四周光景,「這……這不可能吧?夷地的時候……你和方先生……」
思琦忙打斷他:「別提過去的事了!」她看了眼天色,「天黑了,不安全,我回家了,下次再偷偷找你!」
八哥粗神經,立馬就被帶偏了,哈哈大笑著:「什麼不安全,要是哪個流氓地痞碰到你,他們才是不安全吧哈哈哈。」
思琦淡淡笑了下,與八哥道了別,順著主街往家裡走。
她腦海里又想到了許久之前在夷地的事情,腳下踩過碎石,咔嚓作響。灰牆上鋪著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她微微嘆了口氣,忽的想到了軍營中永遠不會滅掉的火把,也和今天的夕陽一樣金黃的。
她是女子,在夷地之時,多有不便,方必便將她安頓在他們幾人的營帳附近。
那時候天冷,方必還多給了她一床被褥,怕她凍著,後來她才知道,那一床被褥是他自己的。
蠻夷的大將霍達因為是她抓到的,所以蕭重就將提審霍達這一件事交給了她來做,到了關押霍達的地方,她才發現方必竟然在。
思琦沒好氣地說:「你在這兒作甚?將軍已經把霍達交給我了,你該幹嘛幹嘛去。」
方必端端坐下,淺笑著說道:「我只是來看看。」
思琦「嘁」了一聲,也不搭理方必,先是試了試一邊的鞭子,又看了看烙鐵,被捆得結結實實的霍達粗著聲音吼:「小娘們兒!你要幹嘛就給老子快些,磨磨唧唧的!」
方必眯了眯眼睛。
思琦回過頭,想要抽霍達一鞭子,可那霍達生得如同蠻牛,一雙眼如銅鈴,她才算是把真真活閻王的吃人樣子對了起來。
她心有戚戚,別開頭,有些被嚇到了。
方必看了出來,笑了一聲,「若是怕了,我就讓人送你回皇城去,這哪裡是你該胡鬧的地方。」
思琦不甘示弱,「你別在這兒妨礙我,你才是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她來夷地的路上,吃過了苦,知道了艱難,成長的速度比在皇城那一方小小的院落里快的多。
可在軍營里,她第一次看到殘酷,有人斷了腿,有人瞎了眼,幾里之外就是埋死人的巨坑,裡面白骨累累,被埋藏在雪下。
她這種在皇城中嬌養長大的姑娘,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但是此時想了想,卻又好像,不過如此。
她一鞭子落在了霍達身上,毫不留情,出口問了夷地的布防圖究竟是誰給的,方必坐在一邊,看霍達嘴硬,被思琦打得鞭痕累累,也只是說著些髒話。
火把發出噗嗤的聲響,夷地的冬日裡總是下著大雪,一到半夜,更是冷得讓人禁受不住。
看了眼熒雪,方必對思琦說:「今日就到這兒吧,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思琦丟下鞭子,她現在膽子大得很,一點都不需要方必送。她白了方必一眼,自顧自回了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