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4 页)
恆爰嘴角的笑紋漸深,伸出一根指頭,挑起了司徒大人的下巴,「朝中上下,再算上後宮嬪妃數十,顏色沒有一個比得上卿,卿今夜就且陪朕一晚?」
司徒大人在燭光燈影里蹙起眉頭,「皇上當真?」
恆爰捏住他的下巴,笑得凌厲:「自然當真,君無戲言。」
司徒暮歸嘆了口氣,握住恆爰的手腕緩緩站起來。眼光跟著燈影搖曳,眉梢與唇邊卻漾起笑意,欺身向恆爰,低聲道:「臣,遵命。」
司徒大人的舉止一向是忠臣的。「遵命」兩個字還未落音,兩隻胳膊已經圈住了皇上的身子。司徒大人斜飛的雙目中固然媚色如絲,忠心耿耿的話還是一點都不含糊,皇上的御手剛要扯他衣襟,司徒的胳膊一緊,恆爰的手便一時舉不起來。司徒大人貼住皇上的耳根,低聲道:「皇上是君,司徒是臣,寬衣此類的事情自然由臣服侍皇上。」
司徒大人是忠臣,忠臣不能只說不做,所以司徒大人邊說,邊開始執行,「服侍皇上」四個字落音,恆爰明黃的龍袍也滑到了地上。中袍半敞,司徒暮歸的手已探了進去。
緩急有度,輕重適宜,恆爰道:「朕臨幸過的妃嬪無一個有你識趣,難不成你這樣服侍人也不是頭一回?」
司徒大人輕輕笑道:「天下除了皇上,還有哪個能讓臣服侍?」
恆爰的中袍再滑落,夜深寒冷,司徒大人於是忠心地將皇上再擁得緊些,逕自就擁到了御榻上。
楚雲館與司徒大人有過春宵一度沁心姑娘,曾半羞半怯地對自家姐妹說過這樣一句話:「司徒大人真真是個雅人。」
此時司徒大人與皇上擁在御榻上,衣袍半敞,半散的青絲落在恆爰肩頭,衣衫上淡香依稀,司徒暮歸態度之從容大出恆爰意料,沒想到讓他侍寢還能侍得如此心甘情願。恆爰在心中冷笑,是了,司徒暮歸自恃精明,拿這種態度來將朕一軍,逼朕收手。朕倒要看看你這能裝到幾時。
恆爰抬手挑起一絲散發,手從司徒的頸項滑到鎖骨,滑入半敞的衣襟,緩緩道:「卿原來如此可人,朕上次醉酒沒好好待你,今夜一定補回來。」
司徒暮歸低頭在恆爰頸間輕輕磨蹭,「皇上有無聽說過,天底下能醉人的,不單是酒。」
恆爰身上竟起了些熱意,在心中嘆了一聲「好啊」,朕的幾十個嬪妃沒一個敢跟朕講過如此妖媚的話,朕平時果然沒看錯你司徒暮歸,若不再狠些你恐怕還不曉得朕的厲害。
恆爰於是重重將司徒暮歸一把扯進懷裡,再重重向那唇上吻下,然後
舌頭無阻無礙地進了對方口中,皇上還沒來得及意外,攻城略地忽然變成花間戲蝶,花欲成蝶,蝶卻又成花,淡香的衣袖半托起皇上有些恍惚的身子,恆爰大驚,反手要扣住司徒暮歸正在犯上的手臂,濡濕的熱氣再輕輕吹在恆爰耳畔:「皇上,你躺著莫動,有臣就好。」
話十分在理,臣子服侍皇上,皇上等臣下服侍天經地義。所以司徒大人天經地義地再寬了皇上的中袍,又天經地義地將手伸入皇上的內袍。恆爰終於忍不住低低呻吟出聲,只能從牙關中繃出一句話--
「司徒暮歸你你犯犯上!」
司徒大人在最要緊的關頭收了手,將猶在喘息一片混沌的皇上再輕輕抱進懷裡,「皇上,臣服侍到此,可還如意麼?」
第十章
寒冬臘月的天氣,風如刀割,顧況卻覺得渾身的毛孔都要滴下汗來。
顧知縣在小帳里團團亂轉,帳篷里只有一根插火把的木樁與地下那個鋪蓋,連個恭請睿王殿下坐下的地方都沒有。
恆商就在鋪蓋邊負手站著,站得顧況心慌。
方才哄住巡崗的兵卒不要聲張,將恆商請進自己的小帳,甫進帳篷顧況就結結巴巴地問:「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