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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窗蓋嚴被子,別受涼。」
恆商向自己住的廂房走去,心頭的苦澀卻越來越重。在迴廊上看見司徒暮歸的房門半掩著,抬腳走了進去,在火盆旁坐下。司徒暮歸笑道:「方才聽說程適被少師打得不輕,又抬到衙門來了。顧知縣前前後後忙得緊。少師也有趣,每次打完了,都往這裡扔。」
恆商坐著看通紅的炭火,半晌才道:「只十來年,就像隔了去不了的萬重山。那以前從未見過面的,卻又如何?」
司徒暮歸沒答話。
恆商苦苦一笑,「他忙前忙後只想著給程適熬湯,其實我和他連晚飯尚未用過,他全忘了。」
程適當天晚上還是沒喝上顧況備下的牛肉湯。顧況在他房裡候到半夜,也沒等到他睜眼,實在不耐煩,打著哈欠回房去睡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再過來,程適已經醒了,但背上鞭傷疼痛,只能趴著罵娘解悶。顧況沒能奚落他幾句,呂先的軍營就派人傳話,有事請顧知縣到大營商議。
商議的不是大事,呂先請了知府大人和顧況,只道還要在蓼山腳下暫駐幾日,等到江湖人物們都確實散盡,蓼山縣確實太平無事方才能回京城覆命。顧況自然樂意,知府大人更巴不得,都說贊同後又商議了些雞毛蒜皮事,呂先留了一飯,下午趕回蓼山縣。
臨行前呂先說另有他事拜託,將顧況單獨請進大帳,方才道:「有勞顧知縣替本將轉稟十五殿下,明日與司徒大人一同來大營,漕幫竇家臨行前需得再拜會一趟。」顧況明,應過,趕回縣衙。
恆商今日沒同他去呂先大營,在房裡和司徒暮歸下棋,顧況找他轉了話,恆商沉吟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沒了下文。顧況見他神色與平常不同有些奇怪,忽然想到,是了,到底他也曾和竇家的小姐訂過親,還要為了給竇家個面子上門一趟,難免不自在。於是很體貼地道:「這兩天年都沒好生過,今天晚上讓廚房做得豐盛些,你還有司徒大人有什麼想吃的菜,我吩咐廚房準備。」看了一眼掂著棋子望自己的司徒大人,又添了一句,「只是我這小縣衙整治不出山珍海味,只好吃家常小菜。」
恆商沒說什麼,卻是司徒大人很和氣地道:「正要吃家常小菜才算過年。我沒什麼忌口,顧知縣隨便準備吧。」
顧況應了正要出門,恆商忽然道:「你只忙著替我們整治晚上的飯,不去看看程適的傷勢?」
顧況張口道:「剛進衙門時才問過,說吃了飯又喝過藥才睡了,湯藥里加了安神的藥材,估計晚上醒不了,養到明天才有精神。」恆商哦了一聲又不再說話,顧況也找不出什麼來說,出門去了。
這一下午加晚上,十分無趣。
程適天黑後醒過一回,顧況正在和恆商、司徒暮歸吃晚飯,等飯吃完,程適已經要了東西吃飽,又灌了藥進肚,立刻又睡了。顧況親自替他擦傷口換新傷藥,他也沒醒。
第二天一大早,恆商和司徒暮歸去呂先大營,預備同去竇家拜會。這天是年初三,顧況大清早便去到城裡向一些百姓人家拜年,又有鄉紳來衙門給知縣大人拜年,來往應付了一上午。
中午程適還在睡,顧況一個人吃飯,覺得有些冷清。吃完回房睡了一覺,起來後到程適房裡再看了看,百無聊賴又去看卷宗,到了黃昏,程適醒了。
程適的鞭傷全在背上,本來就不妨礙行走起坐,被安神藥催著睡了兩天,傷處的疼痛也能忍得住了,精神分外足。滿屋子轉了一圈,又滿縣衙轉了一圈,吃了頓豐盛的晚飯,罵了罵小面瓜,又稱讚自己英雄。顧況兌個耳朵,只管聽著,偶爾潑點涼水。
程適酒足飯飽,心滿意足剔牙,今晚上沒恆商在眼前礙手礙腳,越發完滿。程適預備再回顧一下自己的英雄事,顧況道:「程賢弟,你鞭傷正重,還是回房裡換一換藥好。」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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