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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商和那位司徒大人對面坐在圓桌前,顧況推門進去恆商急忙起身:「景言,此事吩咐下人去做,你怎麼好親自端茶水。」接過茶盤放在桌上。
顧況道:「讓下人來來往往恐怕不方便,二」左右看看斟酌一下詞句,「二位請且慢慢敘話,下官先告退。」揖了一揖輕輕退出去,闔上房門。
恆商望著門外人影漸沒,司徒暮歸先瞧房門再瞧他,笑道:「原來十五殿下有心卻似春流水,只隨和風探東華。」
恆商沉臉咳嗽了一聲,道:「慕遠,你這次究竟怎麼觸犯了皇兄,下御令命密禁衛拿你回去,還道死活不論。今天趙謹到少師的大營如此一說,我都嚇了一跳。和少師商議上奏摺保你,又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不好動筆。」
司徒暮歸搖頭道:「此次觸怒皇上是臣自找,十五殿下和少師都不必費心。此事怎麼說我都是個砍頭的死罪,只是我留在宮中,皇上要治我死罪還要度量顧忌,氣壞了龍體我就更罪過。索性走這一趟,皇上定能猜到我行蹤。密禁衛拿人時兵刃上難做擔保,倘若一個失手取了我性命,能省不少事情。」
恆商聽他輕飄飄地將話拋出來,甚是無奈,司徒暮歸接著道:「況且最近在朝中聽說蓼山縣熱鬧的很,正好來看看。」
恆商道:「慕遠,我從幾歲到今日和你十幾年的交情,你與我還有半師之恩,你若有事我萬不能不管。你究竟怎麼得罪了皇兄,說與我聽,我才好想辦法開解。」司徒暮歸只當水漂敷衍過去:「只是陪駕對局,局面凌厲時,顧不得後路飛象將軍,定局不能悔了。」
恆商也問不出所以然來,只得思索留到日後慢慢再套實情。出了書房,客房也已收拾好,顧況吩咐小廝備了兩大桶熱水伺候恆商和司徒暮歸各自洗漱安歇。
恆商瞧著顧況,有話此時又不方便說,於是道:「你臉色不好,好生歇著。」
顧況垂手應了,待兩位貴人安頓完畢才跌跌撞撞回房去睡。上了床只覺得天旋地轉,模模糊糊自己想,今天晚上的事情,該不會都是做夢吧。
《待續》
江山多少年下by大風颳過
文案:
從良計!?
顧況怎麼想也沒想到,這種戲碼竟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而且那個逼自己的,竟然是高高在上的十五皇子恆商!?
現在自己是該自刎以謝jian污皇子的大罪,還是乖乖負責恆商的一生?
但他的一生,又是自己這小小芝麻官負得起的嗎
原以為只要自己與顧況的距離拉近,那麼他們定當可以回到從前那般。
可是十多年過,沒想到他們之間卻更似隔了千重山般。
但他不放!
如果皇子的身分是讓顧況卻步的原因,那他可以捨得。
就算是永遠與他待在這小小的蓼山縣,他也甘之如貽啊
第十七章
第二天,年三十。
顧況大早起床,出門就看見在院子裡探頭探腦的程適。程適一見他立刻晃過來,伸手向院南一比,壓細嗓子:「昨天半夜來的那個人,我在門fèng里看怎麼像那位司徒大人似的。」
顧況不禁佩服程適一雙雪亮的賊眼,低聲道:「輕聲些,那位大人此次來不知道是辦什麼要務,不能暴露行蹤。」
程適咧嘴道:「曉得了,我只當不認識他。」斜眼看顧況,「顧賢弟,你離我三尺遠是不是防著我再怎麼著你一口?你放心。」伸手剔了剔牙,「昨晚上那一口,我回房也漱了半天嘴。」
顧況鐵青下瞼,回頭便走。程適在他身後抹了一把嘴,齜牙嘿然道:「不過別說顧賢弟,親著滋味卻不錯,軟得很,又嫩滑。哈哈--」
眼角的餘光驀然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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