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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失敗了。
像季篁這樣聰明絕頂的人,怎麼可以一點挑戰都不留給人家呢?就是蘇東霖,跟她磨幾了那麼多年,也沒獲得任何親近的機會呀。
季篁你憑什麼啊!
什麼是badfaith,這就是badfaith!瓦罐不離井上破,搞理論的人就死在理論的手上。
彩虹分析開了。
這年頭什麼都怕分析,什麼也經不起分析。彩虹是脆弱的,她渴望知識、渴望指點,季篁就好像是個答題機,無論她在學術上有什麼困惑他都能立即提供答案,或至少給她重要的啟示。
是的,作為初入學界的她很需要這樣的技術友人。可是,再怎麼瘋狂她也不會頭腦簡單到只為這個嫁給他吧?如果這樣,這與嫁給一本書,或者一個圖書館有什麼區別呢?
如果喜歡他只是因為他可以答疑解惑,那麼彩虹有理由喜歡研究生時期的任何一位教授。因為在這個大學裡還真沒有哪位教授不肯傳道授業解惑的。
不行!彩虹想,我……太吃虧了!!!還沒開始戰鬥呢,就繳械了!!!
要找回場子,立刻!
走著走著,她忽然停步,抓了抓被雨淋得濕濕的頭髮:&ldo;季老師,我太糾結了。……我有點弄不清吸引我的到底是你,還是你的知識。&rdo;
他怔了怔,想不到有此一問。接著,皺起眉嘆了一口氣:&ldo;何老師,要怎樣你才能弄清楚?&rdo;
彩虹眨眨眼:&ldo;嗯……你把衣服脫了我就弄清楚了。&rdo;
她在心裡得意地笑了,嘿嘿,季篁,我倒要瞧瞧你發起窘來是個什麼樣子。
不料他的回答沒半分遲疑:
&ldo;你等一下。&rdo;
他閃身走到一棵樹後,緊接著,一樣東西拋了出來。
彩虹一把接住,是他的襯衣。
&ldo;哎……&rdo;這麼配合哪!她傻眼了。還沒搞清是怎麼一回事,眼光一錯,又一件東西扔過來,她不禁低聲叫道:&ldo;喂!你……你神經啊!你還真脫啊!想當脫衣舞郎是不?&rdo;
樹後面傳來季篁的聲音:&ldo;何老師,您是想先看正面呢,還是反面?‐‐要不要我擺幾個姿勢?&rdo;
&ldo;擺!你擺啊!我怕你啊!有種你就從後面站出來!噢!噢!你真敢出來啊!&rdo;糙木響動,她趕緊捂住眼睛,&ldo;流氓!&rdo;
指fèng中她看見季篁打著赤膊,穿條足球短褲,從地上撿起塊磚頭,向她做了一個&ldo;擲鐵餅者&rdo;的姿勢。
霧散雲開,月光照在他消瘦的脊樑上。
很瘦卻很結實,一塊一塊的胸肌凸凹著,充滿暴發力地緊崩著,一幅短跑健將的樣子。
還真像。彩虹撲哧笑出聲來:&ldo;換個pose啦!&rdo;
他找了一個樹樁,彎腰曲膝,低頭沉思,作出&ldo;思想者&rdo;的樣子。
彩虹撅起嘴:&ldo;不像不像,你這麼瘦,一點也不像。&rdo;
他拍了拍腦袋,說:&ldo;還有個姿勢我做得絕對以假亂真。&rdo;
金雞獨立,雙手過頂:&ldo;像不像敦煌里的神仙姐姐?&rdo;
&ldo;噗‐‐&rdo;彩虹差點笑扒下,將手中的衣服扔給他,&ldo;快把襯衣穿上,季老師,天這麼冷,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