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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用膝蓋想也能明白了吧。
夜裡頭披的羊絨斗篷是君子期特意為她定製的, 選用的是小羊羔身上才有的,最最細密柔軟的羊絨,保留著原本最為自然的色澤,只要一披上,便能隔絕冬夜的寒涼,也不會讓懷中寶貝兒柔嫩的肌膚有任何的不適。
裹上斗篷,又套上暖靴,解決完人生大事之後,慕悠悠輕手輕腳地走到小室門口。
小室的角落裡燃著盞燈,只能照料屋內小小的一角,君子期抱著孩子卻只在幾乎不會被光線照到的角落裡來回走動,一邊輕拍著孩子的後背,一邊輕輕哼著聽不清調調的歌謠。
慕悠悠凝神細聽了片刻,感覺他似乎是在模仿她哄孩子時哼唱的兒歌。
可惜的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上天給了君子期俊秀的臉蛋兒,也有好聽的嗓音,偏偏哼起歌兒來卻有些五音不全。
君子期又繞過了一圈兒,似乎有所感應,他抬起頭來,只見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相當辛苦的慕悠悠,在小室門口,探出一顆頭。
俊俏的面容上頓時閃過一絲尷尬與窘迫,輕輕哼著的曲調也停了下來。
最多不超過一秒,襁褓中的小娃兒就開始哼哼唧唧的提出抗議。
君子期苦笑著朝慕悠悠搖了搖頭。
確認了孩子還沒睡,慕悠悠也不用憋著了,低低地笑出聲來,隨著從小室內抱著孩子走出來的君子期一塊兒,回到了暖和而又軟綿的床榻。
拿了厚厚的枕頭先給慕悠悠後背墊上,親眼看著她舒舒服服地躺好之後,君子期才將孩子送到了她的懷裡面兒。
小傢伙吧唧吧唧吃上奶之後終於消停了。
慕悠悠終於騰出功夫來看了君子期一眼,然後默默地將兩邊兒的斗篷拉好。
這會子,終於輪到君子期不樂意了。
「別這樣,會悶著孩子。」
「悶不著他,我這兒給他留了道縫呢,」慕悠悠一把拍掉他亂動的雙手,「你坐下,我有話問你。」
君子期微微一怔,心裏面兒瞬間就有數了。
「別吵著孩子,要問什麼,明天再說。」
「我不,」慕悠悠的心氣兒在生完孩子之後就完全變了,半點兒不給他留面子地瞪了君子期一眼,「這些天我身子虛,都沒工夫管你那些事兒,剛好我現在精神不錯,今兒晚上,你不把話都給我交代的清楚明白,往後都別想上我的床!」
「不上你的床,能不能上矮榻?」
君子期還在心裏面兒偷偷想著,其實偶爾在矮榻上試試也不錯,慕悠悠則直接斷了他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什麼都不許上,反正孩子已經有了,你已經沒用了!」當然她是笑著說的。
「我還有沒有用現在可說不準,」君子期已經學乖了,立馬就老實地鑽進被窩,將母子兩個全都圈進了臂彎之間,他在她的耳旁低語,「先說好,我跟你說了,你不許生氣,不許激動,不然把奶憋回去了,孩子餓得哭你又得心疼。」
慕悠悠微微側著頭揚起眉梢,「放心,這回我呀,既不會再生氣,也不會再激動了。」
她刻意拉長了語調,聽起來意味深長。
對於君子期來說,慕悠悠這樣的態度,卻已經示意的足夠明顯,他當下就懲罰性的在她耳廓上輕咬一口,「別指望了,這回你跑不了的。」
「跑?」慕悠悠故意裝作了一副驚訝的模樣,柳葉彎眉高高地挑起,「我還能往哪兒跑?有了這個小傢伙以後,我不就變成了腳上栓著繩的鴿子了嘛,能飛,卻飛不遠,只能圍著孩子繞圈兒。」
「若是真想飛,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栓得住腳,想飛不就飛了,」清越的嗓音驀然停頓,片刻之後,再次響起時,聲線乍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