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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却是一位老者,一头鹤发,容颜倒不显得很老。“你找谁?”冰儿问道,见老者熟门熟路的样子,又补了一句,“找我师父吗?”老者见冰儿一愣,旋即笑道:“你是药王的徒弟?没有听说他新收徒弟嘛?”
冰儿不知道谭青培还有这样一个别号,但听他语气随和,知道应该是老友,忙请进屋子让座奉茶。
老者满意地点头道:“这个徒弟,行事倒有大家风范。你姓什么?叫什么?哪里来?”
冰儿拣觉得能说的约略说了,又好奇问道:“我师父为什么住在这里?你为什么叫他‘药王’?”
老者道:“青培自从遭逢‘大事’后,脾气性格都变得很多。我们素来劝他也未必劝得住。只是他本心尚是忠厚一路的,人又极聪明,虽是半道出家学医,倒比那些几世传下医术的来得高明,人们送他这个外号,得他治病的,称他‘圣手药王’;为他所害的,则称他‘毒手药王’。如此,扰他的人就多了,他又不耐烦,也不怕得罪人,惹下诸多事情,我们瞧着,也叫没奈何……”
冰儿想起昨晚的情形,心中约略有个影子,却仍不分明,正想问问谭青培遭逢了什么大事,突然觉得耳朵“嗡嗡”地响起来,接着觉得心脏“怦怦”跳得似比寻常时要快、要猛。她站起身来说“我喝口水”,话音未落,眼前一片白茫茫,身上的劲力像被抽干了似的,一软就倒了下去。只觉得人动弹不得,头脑却很清楚,她努力想说话,嘴一张一翕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懵懵然觉得老者俯身在看她,然后轻轻一叹,然后但觉时间点点逝去,自己身上越来越酸软无力,似乎什么东西把血点点抽干,终至僵硬。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人在说话:
“何必!既然收下了她,你这点子肚量都没有么?”
“我生平最恨背叛。她今日敢乱翻我东西,谁知道明日做出什么来?”
“青培,芷儿当年……”
“不要说了!”
些许时候的停顿,声音又响了起来:“也罢,看你的面子,饶她一命。”
冰儿便觉有人在自己嘴里灌着什么,又用金针扎在自己的头上,头上疼痛欲裂,眼睛却渐渐清明起来,张嘴呼痛,自己也能听见自己微微地“哎哟”声。过得一会儿,四肢渐能动弹,谭青培高高站着,只容她仰视,声音冷冷从上方传来:“今日算你的教训。我的书上皆是有毒的,我自己并不怕,只是你根本逃不过,下次若再翻我东西,就是你寻死路了。”然后厉声道:“起来!”
冰儿费力地用胳膊撑起身体,虽然费力,果然已能行动自如了。
谭青培吩咐道:“去外面把我的驴喂了。”冰儿站着一会儿不动,谭青培道:“你耳朵也聋了吗?”冰儿不言声,板着脸出去喂驴,回头见谭青培和那老者正谈笑风生,嘟着脸回禀道:“喂好了。”
谭青培道:“你还有怨气不成?”
冰儿不管不顾说:“还不准有气么?”
老者瞥瞥谭青培,谭青培却是微微一笑:“竟是个犟头。”
从那以后,谭青培却对冰儿好了很多,一日回来,带着一本书,对冰儿道:“你会写字吗?”见冰儿点头,把书递给她:“这是我借来的书,你帮我抄一抄。”冰儿不敢伸手接,谭青培又好气又好笑,递过一个小瓷瓶:“我书上、纸上都喂着毒药,不过这瓶解药涂在手上,可以保你无虞。”
回头时看看冰儿抄的书,皱眉道:“好丑的字!白糟蹋了我的纸。”竟把着冰儿的手教她写字:“手腕不要抖,力气往下沉。横要平,竖要直,大的字框架要收拢些,小的字要舒展些。”冰儿看谭青培写字,笔画刚劲,回头偷偷看他神色,平静淡然一如往昔,口中斥道:“做事没些许专心,能把什么学好?”
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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