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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溫微微仰首,看著窗外鳥鳴樹青的春景,感受陽光透過窗口映照到手背的溫暖,有一種充實和真切漸漸充盈內心。
「嗯,會回來的。」他轉頭看向那名研究員,「能幫我把『繪夢』帶來嗎?」
研究員像是聽見什麼永遠不想聽見的東西,他堅定地拒絕了,「不可能,你才剛恢復,我不會允許你碰那個怪物!」
研究員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就為了那個東西,大家都……老大,你,還有她們!那麼多人,現在都像屍體一樣躺在床上。十年了,我甚至不知道還有沒有可能等到她們回來,早知道,當年就不該研究它,不該把它做出來!」
紀溫沒再答話,什麼也沒再說。
病房裡
又恢復了一片寂靜,抽噎的男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妥,抿著唇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說這些的,畢竟……當年的事,是我們和老大一起瞞了你。還害得你被綁架。」
至於再也不能生孩子這件事,男人本能地沒有說出來。
其實大家都知道,紀溫是這個事件里最無辜的人。
「紀溫,好好養身體,看見你總算醒過來我就放心了。機關那邊接到了通知,很快也會派人過來,你……這些年,意識都去了哪裡?繪夢裡,到底有什麼?」研究員坐在他床邊,儘量放柔了聲音,生怕他這些年的經歷太過驚悚,從而刺激到他。
紀溫定定地看了他一眼,「我不想說。」
研究員心裡發疼,看著他枯瘦且沒什麼表情的臉,不敢再問。只換了個話題道:「那你,見過老大嗎?」
當年,蕭卓是第一個被『繪夢』吸進去的靈魂,紀溫是第二個。
他想,如果去的是同一個地方,那一定是見過的吧?
可事實也只有紀溫自己清楚。
他一直都被關在那狹小的實驗室里,沒有出去過,所以,也就錯失了見到那個人的機會。
「我不想說。」
之後,不管研究員問什麼,紀溫都只有這四個字『我不想說』。
最後,研究員也只好紅著眼眶起身,沉聲告訴他:「你可以不告訴我,可你身上聯繫著我們研究組那麼多人的性命,上面不會只聽你這四個字的,紀溫,你好好想清楚。」
紀溫抬眸,「只要你把繪夢帶過來,我什麼都會說。」
「你……!那東西早就已經被管控起來了,就連我也不可能輕易拿得到。」
聽他說完,紀溫就縮回了被窩,吃力地側了側身,不再看他,一副『既然如此,那就拒絕交談吧』這樣的作態。
研究員抿了抿唇,還是推門離開了病房。
……
果不其然的是,就在紀溫的身體開始復健的一周後,『上面』終於派了人過來。
紀溫那時候正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著去501室轉了一圈回來,蕭卓仍然沒有醒,然後就準備去住院樓外的小花園散步。
結果那整齊的幾雙皮靴踏踏地有力地撞擊著地板的聲音由遠至近闖進了耳朵里,令人不寒而慄。
長長的醫院走廊上沒幾個人在,只拐角處護士站有兩個值班的護士,此時也被嚇得不敢說話。
紀溫抬起頭。
朝那長長的仿佛發著光的走廊盡頭看了過去。
為首的黑色軍服的女人帶著幾個人很快就占據了那點光。
背著光的人影漸漸清晰。
女人身形頎長,筆直修長的腿每朝他邁進一步,氣勢就逼近一分。
終於,走到面前。
她腰口別著槍,神情肅穆,微微地下視線凝視輪椅上消瘦的男人,好半晌,她從左胸前掏出證件,兩指輕輕捻開放在男人面前:「機密性調查組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