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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丈夫何愁無妻，看你婆婆媽媽的。&rdo;

牛寶軍舉起杯來，說：&ldo;小野君，認識你很高興。&rdo;

三十三

電話鈴聲響了，百合子去接電話，而後對岡村說：&ldo;爸爸，是找您的。&rdo;

岡村接過電話，目光掃過牛寶軍，說&ldo;我知道了&rdo;，掛上了電話。他一邊穿上軍裝，一邊說：&ldo;方劍君，不好意思，我有事情要出去，失陪了，小野君，和我一起走吧。&rdo;

客廳里，只剩下牛寶軍和百合子兩個人了，百合子喝了幾杯日本清酒，薄施脂粉的白皙臉蛋上飛起了紅雲，像一朵嬌艷欲滴的桃花。

她用日本女人特有的溫柔語氣問道：&ldo;可以為我留在上海嗎？&rdo;

&ldo;家裡一直在催我回去，我太太身體不太好。&rdo;

&ldo;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rdo;

&ldo;她沒有別處可去，就暫時住在我家。&rdo;

&ldo;是這樣啊。可我也很需要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軍人的身份？&rdo;

&ldo;你覺得呢？&rdo;牛寶軍笑眯眯地看著她。

牛寶軍離開的時候，百合子目送他遠去的背影，遠遠望去，步下台階的那個人翩若游龍，挺拔如蘭桂樹，在這樣的春日良辰，滿園的櫻花欲落，花瓣紛飛如雪！

牛寶軍在人流湍急的大街上行走，穿過幾個商場，確定不會有人跟蹤才到了仁心診所。

夕陽西下的時候，仁心診所準備下班了，曹良急匆匆地回來。他掏出鑰匙，轉動了兩圈，辦公室的門吱嘎一聲開了，放下手中的包，他習慣性地去洗手，忽然，他看到用於檢查的那張病床上竟陳列著一具屍體。

怎麼放在這裡？也不拉走！他心裡嘀咕著，走過去，掀開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居然是特派員同志。他的面色還是那麼潤澤，難道是剛剛才死的？正要伸手去頸部摸下脈搏，這具屍體居然猛地坐了起來，開口說話了：&ldo;讓我等這麼長時間，我很久沒有睡過這麼香的下午覺了。&rdo;

曹良笑著說：&ldo;幸好我是醫生，否則，你能活活把人嚇死。&rdo;

&ldo;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rdo;

&ldo;這些東西現在市面上都很稀缺，不過，我還在想辦法搞，這不，坐診時間都搭上了。&rdo;

&ldo;一次也帶不了多少，船先到香港，然後空運到重慶。&rdo;

&ldo;這些東西真是比黃金還貴。&rdo;

&ldo;是啊，外科急症還是要靠西醫，這些東西又往往依賴進口。少了一支盤尼西林，傷兵就能送掉一條命。&rdo;

&ldo;一場仗下來，就抬下無數傷兵，我們死的總比日本的多。&rdo;

&ldo;你知道我今天看到了誰？&rdo;

&ldo;誰？&rdo;

&ldo;小野平一。&rdo;

&ldo;有緣啊！&rdo;

牛寶軍笑道：&ldo;你還需要和他接觸，做做他的思想工作，他這一環很關鍵。&rdo;

&ldo;明白。最近有什麼行動？&rdo;

&ldo;有人和局座建議別在上海小敲小打了，對日本人損害不大，但是日本人的報復行動卻傷害了我們自己。&rdo;

&ldo;是什麼人？&rdo;

&ldo;不該知道的別問，也是條大魚。&rdo;

&ldo;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