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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蘇螢人雖然在咖啡店打工,可始終沒有做老闆娘的覺悟。
人人都知道秋少爺喜歡蘇螢,卻不明白蘇螢為什麼一直不接納他。
當然,邱禮源本人也不明白。
他黑著臉,把一整束嬌嫩的鮮花一起扔進了垃圾箱,然後推門而出。
女孩們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再去打那捧花的主意了。
蘇螢背著包,穿過擁擠的人群,才意識到今天正是本校新生報到的日子,難怪店裡今天這麼忙碌。
站了一天的緣故,她此刻小腿酸痛,恨不能躺平在床上,閉眼就睡到天亮去。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衣袋裡冰涼的翡翠吊墜,絲滑得摸不到一丁點兒稜角,就像……葉旌本人。
真是搞不清,這個奇怪的傢伙腦袋裡究竟裝著些什麼?她只不過墊付了從帝都回楠都的火車票,也就四百來塊,他居然拿這個昂貴的吊墜作為抵押品,而且還不肯拿回去。
想到他把玉佩給自己的場景,蘇螢忍不住耳後一熱。
那是在帝都回來的火車茶水間‐‐
他將自己的外套系在她腰間,理由是中鋪的大叔&ldo;目光猥瑣&rdo;,然後要求跟她互換上下鋪。
蘇螢從來都只睡上鋪,因為她所有的拍攝酬勞都在包里,那是她的全部家當。下鋪人來人往,財物不安全,所以她寧可忍受中鋪的大叔不懷好意的目光,也堅持留在上鋪。
於是,葉旌從衣領取出了這枚帶著體溫的翡翠墜,遞給她:&ldo;你的包留在上鋪,我替你保管。這個給你抵押,如果包丟了,這東西賠給你。&rdo;
可是蘇螢明明根本沒說起過她一定要在上鋪的原因,可他居然都猜到了。
在夜間轟隆作響的車廂里,下鋪的蘇螢輾轉反側,摸著因為怕弄丟而戴在胸口的翡翠,說什麼都沒辦法把那個善解人意的少年從自己腦海里驅趕出去。
正沉浸在回憶之中,蘇螢忽然在人群里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身形挺拔,哪怕是在熙攘的人流之中,也足以讓人一眼注意。
葉旌拖著一隻黑色的行李箱,正和一個比他稍微矮些的男生說笑著,從入學手續辦理處朝信息學院的方向走去,
……原來是大一新生嗎?
蘇螢若有所思地想,難怪會在這裡遇見他。
如果他也是楠都大學的學生,那以後……她猛地搖了下頭,打斷了自己關於&ldo;偶遇&rdo;的期待。蘇螢啊蘇螢,腦子清楚一點,與他的這段際遇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千萬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期待!
對蘇螢來說,漫長的生活遠比轉瞬即逝的愛情要重要得多。一路長大,因為漂亮,她身邊從來不乏追求者,什麼樣的人她都見過,但都長不過兩個月的熱情。
像葉旌這樣的男孩子,家境好、年紀小,有的是玩耍和追逐的熱情,也許會在這一刻為她著迷,卻終究不是長遠之計。她不能為他停留,也沒有那個資本去陪他玩耍。
忽然,蘇螢餘光里看見了一輛黑色寶馬z4,正停在校園門口,惹來學生不住回顧。
她一頓,猶豫了一下,終究選擇朝反方向的另一個校門走去。
敞篷寶馬里的年輕男人正是西裝筆挺的邱禮源,此刻他正在撥弄手機,並沒有注意到她的折返。
如果不是剛剛花束里的那張卡片,蘇螢不一定會躲開他。老實說,她對邱禮源的印象並不壞‐‐比她大兩歲,書香世家,是涉外英語的高材生,又在學生會裡兢兢業業的從底層幹事做到學生會主席。
最重要的是,從他開始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