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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的問題是——
梁直和徐雋父母在二十年前遭遇的事,跟我們家在二十年前接到的那筆委託,以及警方封在「英烈」檔案館中那捲案卷資料所涉及的特大刑案之間,是什麼關係?
疑點很多,線索也有。
最大的線索,就是這三者之間,都涉及了一個當事人,就是我問我哥的那個黑道頭領——金鐘。
那真的要查,或許只能夠從這個傢伙著手了。
不過,該怎麼著手呢?
金鐘那傢伙都已經死了啊。
正想著,手機響了一聲。
我一看,呵,是沒電所以關機了,剛才那聲是提示音呢。
也是。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為止,我已經熬了快十七個小時了,手機也沒有想到充電,就陪著我熬,還負責幫我照明什麼,也是很努力了。
撐到現在才休息,還是不錯。
哈哈哈哈。
為自己的無聊腦補點讚。
一邊笑著,我一邊從書桌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骨骼之間噼里啪啦般的聲音連綿而起。
總算讓我意識到自己一直保持一個動作真的太久了。
丫的。
等我找到答案,我就再也不接家裡的活兒了。
簡直要累死人啊。
……
中午匆匆補了一個覺,頭重腳輕間,我最後還是站到了齊大導演的跟前。
結果意外看見徐雋也在不遠處站著。
「你說說你眼睛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腫成這樣了?你看看你那黑眼圈,太明顯了吧?昨晚上都幹什麼去了?不是叫你好好休息準備的嗎?」
一見到我,齊大導演就火冒三丈,指著我的鼻頭吼著道。
我也不想啊。
主要是我一正經工作起來能認真到連自己都怕,誰還會想著早點睡覺,第二天還要宣傳之類的啊?
畢竟我的正經工作又不是當演員。
「別給我傻笑!去!給我化妝換衣服!」
齊大導演看我訕笑,簡直又好氣又想笑的樣子,揮了揮手,放過我去化妝了。
離開之前我看了一眼徐雋。
這一宿竊聽讓我知道了徐雋已經安然離開警局的事。
究其原因,是因為他的父母是因公犧牲的警隊英烈,他的哥哥之所以受傷,也是因犯罪分子報復警隊所造成的。
所以想要保釋徐雋的人,警隊裡就一抓一大把,更別說,那些人從立場和心情來說,都是比我更合適,更有資格的。
所以,徐雋被關了幾個小時就被放出來,還不會留有案底,是正常的。
只是我沒有想到徐雋還會出現在劇組裡。
雖然我不知道以前徐雋是不是真的不清楚20年前發生的事,但是經過這十七個小時的尋找答案,我大概猜到現在的徐雋已經能拼湊出那些——曾經被梁直和他父母的同事們努力遮蓋住的真相。
但我還是私心以為,即使知道了所謂真相,仇恨滿腹,徐雋現在應該還是會選擇陪著他哥哥梁直的。
畢竟,他對他哥哥是那麼珍視。
「前輩?」
徐雋軟軟的笑著叫了我一聲,表情和暖,仿若陽光微醺那般。
可能是化妝的效果,他腦袋上被磕破的地方最多只看得見隱約一點青青的痕跡,不仔細去揣摩,估計都發現不了那裡的端倪。
連帶著他那笑容,看起來實在讓我這個知道一點真相的傢伙,都要懷疑自己所查到的真相,是假的了。
就好像,那些讓人痛心的事不曾發生過一樣。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