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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報名。」
「沒關係,這個比賽的主辦方是曲一航的朋友,贊助也是他拉來的,現場報名也來得及。」
鍾休搖搖頭:「算了,我在外面給你打call吧。」
滑板比賽主要是比誰的動作難度大失誤少,還要比誰更有風格。招式動作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不同的人做同樣的動作風格也各不相同。
基礎動作的分值只占評定的一部分,其餘部分的主觀性很大。
郝艾是第二個上場的,他的動作難度很大,看上去很驚險,讓人捏一把汗,但鍾休知道他一定能做好這個動作。
滑板在半空中翻轉一圈,然後人帶著板平穩落地。郝艾在眾人的口哨聲和歡呼聲中,漂亮地完成了最後一個內外轉的動作。
但就在滑行速度減緩即將停下的時候,郝艾的身體突然晃了一下,然後滑板直接被甩了出去,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鍾休在場地外圈直接變了臉色,第一個衝進去,跑到郝艾身邊,想把他扶起來,郝艾用力地想起身,但只痛苦地「嘶」了一聲,沒站起來。
曲一航也著急地跑了過來:「艾艾,怎麼樣?沒事吧?」
郝艾坐在地上,說:「沒事,我緩一下就好了。」
曲一航很擔憂:「要不要去醫院?」
接下來還有參賽的選手,郝艾怕影響下面的人比賽,勉強對曲一航笑道:「不用了,其實還好,沒摔到也不怎麼疼,你去忙吧,這麼多人等著你呢。」
曲一航和鍾休把他扶到旁邊的椅子上休息。
玩滑板摔跤很正常,就算對滑板比賽的世界冠軍來說,摔跤也是常有的事。郝艾就經常摔,以前摔倒之前,他知道自己哪個動作有失誤或者重心不穩,會有所預料,提前護住身體部位,避免摔到痛處。但郝艾這次是被石頭絆倒的,他完全沒有預料,摔得要比平時嚴重得多。
郝艾側過頭,嘴湊在鍾休耳邊,小聲說:「你跟曲一航說,讓他再去檢查一下地面,我剛才是被地上的小石子絆到了。」
鍾休的耳朵被一團溫熱的氣息籠罩,有點癢,他聽清了郝艾的話,難以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比賽之前都會提前清理場地,保持場地光滑,確定地上沒有任何障礙物,這次顯然是主辦方的失誤。
「別生氣,我真沒事兒,」郝艾說,「主要是主辦方那邊有曲一航的朋友,他們也是第一次辦比賽,沒經驗,當著這麼多人說的話讓他很難做……」
「我知道。」鍾休打斷他。
郝艾太能替別人著想了,做什麼都要替別人著想,憑什麼啊?憑什麼他白白受了委屈就得自己承受?
鍾休心裡燃起一股無名火,他替郝艾覺得憋屈,但偏偏郝艾什麼也沒抱怨。
郝艾想要站起來,但踉蹌了一下,差點沒站穩,鍾休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的肩膀。
他彎下腰,郝艾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鍾休直接把他橫抱了起來,強硬道:「我帶你去醫院,必須去。」
從車庫大門走出去的時候,郝艾聽見周圍有人驚呼:「臥槽,公主抱啊。」
他疼得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心想自己的一世英名就這麼毀了。
郝艾有些討好地笑道:「你把我放下來吧,挺沉的也。」
鍾休沒理他,而是問:「你疼不疼?」
「還……」郝艾本想說還好,單看鐘休臉色很差,連忙改了主意,「疼!疼死我了,我感覺我都骨折了!」
鍾休臉色更差了:「瞎說什麼?肯定不會骨折。」
「不會的不會的。」郝艾趕緊閉嘴。
乘計程車去醫院的路上,曲一航給郝艾打來了電話,語氣十分愧疚:「我這邊現在走不開,等結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