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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大少爺鄭敖名聲在外,有的是紈絝子弟上來巴結找他玩。他從小就長得高,十七歲長得一米八四,十三歲就開車帶女孩子,現在放開了玩,每天更是不重樣,出了名的心性涼薄。今天的這個估計也是昨天才認識的學生之類,走了他問都沒問一句。
午餐兩個人吃。
我一上午做了一桌菜,他坐在我右邊正座,面前一字擺開最喜歡的幾個菜,滷牛肉,椒鹽蝦,水煮魚片,剝螃蟹剝得滿手油,一看就是被伺候慣了的,半天剝出指尖大小的一點肉,恨恨地把螃蟹殼摔到一邊。
我看得好笑,擦乾淨手,替他剝起來,他吃了兩個,十分愜意地擦乾淨手繼續吃菜,一邊吃還一邊指揮我:&ldo;不要蘸醬油……&rdo;
我飯量不大,已經吃得半飽了,索性就替他剝下去,他打了一上午拳,餓得不行,吃得起勁,鄭家的家教好,餓成這樣吃相也不難看。
&ldo;小朗你下午去學校嗎?&rdo;他一邊等螃蟹一邊問我。
&ldo;明天才開學。&rdo;我把蟹黃清出來。
他知道我和他愛好不相同,也不問我晚上要不要一起玩,只是有點無聊地玩著螃蟹殼:&ldo;那以後就很難見面了。&rdo;
&ldo;哪有那麼誇張,又不是坐牢。&rdo;我被他表情逗笑了:&ldo;而且我很快就畢業了。&rdo;
&ldo;破爛學校。&rdo;他猶自不忿地抱怨,一口氣吃了一殼子的肉:&ldo;畢業之後搬出來和我住吧。&rdo;
&ldo;我又不是租不起房子。&rdo;我好笑地看著他。
他不慡地把螃蟹殼子扔到一邊:&ldo;要是小朗是個女的,我一定娶過來當老婆,賢妻良母多好。&rdo;
明明知道無論如何都不會有希望,但有時候他無心的一句話,還是會忍不住心旌搖晃,幾乎要當真。因為喜歡本來就是這樣低姿態的事,他一個皺眉,一個微笑,都會在你心裡掀起軒然大波。
吃完飯,我把菜都打包好帶去學校,不指望他會知道把冰箱裡的菜拿出來放進微波爐里,何況他每天的節目都精彩得很,也不用去吃剩菜。快畢業了,很多事要忙,事務所那邊也有很多問題,時間省一點是一點,能不去食堂吃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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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也會安慰自己,他對我終歸還是有點不一樣的,比如說我走的時候,他會送到門口,對於他這樣頤指氣使的人來說,已經是絕無僅有的待遇。
正中午,外面太陽燦爛得很,曬得地面泛出一層白。
&ldo;對了,&rdo;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把手上的一個袋子遞給他:&ldo;今天早上我在你家碰到一個女孩子,這是她落在這裡的裙子,下次她過來再給她吧。&rdo;
他似乎要回想一下才能想起那是誰。
&ldo;哦,那個啊……&rdo;他毫不在意地抱著手臂:&ldo;好像還是你們r大的學生,你帶走吧,放我這裡她也拿不到,不行就扔了吧。&rdo;
我抿了抿唇,心裡似乎有千軍萬馬在洶湧,但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他卻笑起來:&ldo;其實你們r大也不是全部慘不忍睹,你這幾年怎麼不談戀愛呢。&rdo;
這個問題,我也很想問自己。
大概,是因為我心裡,很喜歡,很喜歡某個人吧。
喜歡得快要死了,就連看著他和別人一夜情,就算只是過來,以一個朋友的身份過來給他做頓飯,我也覺得這一天都是閃著光的,甚至昨晚上,想著明天要見你,都在床上輾轉反側。
這是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