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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白皙的脸晒黑了,水晶一样的手也跟个榆树枝子似的了。一个月的秋收劳作,忽然使她老了许多!前些日子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幽兰没有来月经,她掐手指一算已经超过十几天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当姑娘的时候可没有这种情况,幽兰纳闷了。问问爷们儿吧,他知道个啥呀!没有办法了,只好问了问街坊三大妈,三大妈说她怀孕了。
雪染白了广袤的原野,枯黄的野草也偷偷地躲在积雪下面,呼啸的狂风卷起飞扬的雪雾… …
幽兰两口子从西屋的凉炕上搬到东屋的火炕上,数九隆冬离开火炕是不行的。幽兰在陈猛几个月的打骂声里学会了做饭,平时也不敢外出,一个人坐在炕上做些针线活儿,她的肚子也微微鼓起来了。
这一天,幽兰纳完一双鞋底儿,白白的手指都酸了。堂屋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幽兰竖着耳朵听着,她知道这不是自己男人陈猛的声音。
门帘一挑,一个穿着草绿色褂子、蓝布裤子的小伙子走了进来。那个白白的面孔让幽兰有些心跳不已,他是?
“表嫂,你忙呢,我表兄呢?”那个小伙子问幽兰。幽兰半晌没有吱声,她两眼直直地看着他。
“你…你…”幽兰嘴里呢喃着。“表嫂!”那个小伙子一把抓住幽兰的手,把自己的身子贴在她的头上,此时幽兰的鼻子酸溜溜的。
幽兰用力推开他的身子,说道:“别这样,那天晚上你占了我的便宜,今儿后不许那样了!要是让你表兄知道了,还不扒了咱俩的皮?”幽兰无助的眼神看着面前这个表弟。
他坐在长凳子上,点着烟抽了起来… …
他站起身出去了,一会儿拎着一个大黑葛挎包进来了,把它放在墙柜上。他又坐在长凳子上,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一晃儿几个月过去了,我一直放不下你,这不找个机会过来看看你。”幽兰眼泪流了下来,喃喃地说:“我比你大十几岁,再说了我又和你表兄结婚了,咱俩哪有可能成为夫妻啊?”
表弟眨了眨眼睛,说道:“我只想和表嫂好,不在乎夫妻不夫妻的!只要咱俩今后注意就不会有事儿的。对了,我叫蒋方华,你还记得吗?是陈猛姑姑的儿子,咱们是真正的表亲。”
幽兰摸了摸蒋方华的脸说:“有你这句话就知足了,以后可要留神啊,千万别让你表兄知道了,要不然会出事儿的。”蒋方华抿着嘴唇点点头。
快到晌午了,陈猛在外面扯着嗓子喊道:“老婆,做熟饭了吗?”蒋方华听见表兄的喊声赶紧整整衣服,正襟危坐在屋里等着表兄进来。
幽兰迎了出去,说道:“今儿来客人了,我炖了只公鸡,烙饼已经熟了,就等着你回来吃饭呢!”陈猛两口子一前一后进了屋。
蒋方华站起身红着脸,问道:“表兄,回来了?”陈猛甩掉棉大衣,答道:“啊,你啥时候来的?”
“刚到、刚到!”蒋方华边说边转过身去,打开黑葛大挎包,从里面拿出两瓶沙城老窖酒放在柜上,对陈猛说:“表兄,这次我去外地做小工,给你买两瓶外地好酒,你尝尝。”陈猛咧开大嘴哈哈笑起来。
幽兰给男人和表弟各夹了一个大鸡腿儿,陈猛一看酒眼珠子就红了。别人不让酒,自己就喝干了三大茶杯。蒋方华一再夸表兄酒量好,陈猛一喝干了,旁边的幽兰就抄起酒瓶子又给爷们倒满了。
两瓶子白酒陈猛一个人都喝干了,表弟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酒劲犯了,陈猛趴在炕上昏昏沉沉地睡去。
蒋方华下了炕,从黑皮革挎包里拿出一块手绢儿,递给幽兰,说道:“表嫂,这是我给你买的。”幽兰接过来一看,欣喜地说道:“太好看了!花多少钱?”蒋方华笑嘻嘻地说:“两块,你喜欢吗?”幽兰脸上泛着红晕,微笑着说:“喜欢。”蒋方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