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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恪看著齊泠拐進電梯的身影,沒有追上去。
剛才的齊泠有些陌生,余恪在宴會那天就知道齊泠變了,八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多少呢,幾乎面目全非。
第一次再見時,齊泠坐在宴會的另一桌,他絲毫沒有掩飾的和旁邊的男友親昵,不止是他在看,幾乎全場的賓客都若有若無在看他們,齊泠是焦點,但是他沒有看任何人。
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余恪在認出齊泠後其實接受良好。
齊泠後來在宴會上說了他喜歡男生這件事,他覺得也不差,至少他本來從絕對不可能的名單變成了性別符合。
在男友的用途發揮完之後,齊泠讓他先走了,畢竟有被趕出去的風險,他自己也知道做了多麼荒唐的事情,但是齊泠因為他而多留了一會兒,他同樣認出了他。
余恪覺得齊泠真是挺矛盾,他和他對話的時候,八年前尚且稚嫩的面孔和現在的模樣幾乎是重疊的,他覺得連語氣都沒有變,只不過是話多了。
像是本來在避光處的花卉,被移植到了陽光下,還是同一朵,只不過在陽光下盛放得好了。
今天之前他都是這麼覺得的,但是剛才的齊泠,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陌生。
說白了,余恪不信齊泠會打掉孩子。
他不相信一個小時候會親手將死在車輪底下的鳥雀哭著埋葬的孩子,現在會選擇打掉一個生命。
即使這個生命沒有成形,即使不是他的選擇。
余恪發現自己似乎挺不是人的。
齊泠如果可以知道他以上全部心路歷程,估計會贊同最後一點,更大的可能是還沒有到最後的時候就忍不住給余恪再來一箭;
而且余恪哪裡來的自信他不會打,齊泠上電梯的時候收到了余恪的一條簡訊。
【門口的盒飯是我放的,可能有些涼了,你記得微波爐加熱】
齊泠回:不需要,你不如和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我會和你上床。
那邊沒動靜了,齊泠嗤笑一聲,或許他和余恪真的分別太久了,小時候的回憶竟然只能讓他們再續兩個月的時間,也可能一開始就是余恪的偽裝。
如果余恪坦然點,或許齊泠不是不能和他當長期的情人。
但他偏偏以最無恥的手段。
齊泠懶得去控訴余恪如何辜負了他的信任,他們倆都應該冷靜一下。
輸入密碼時,齊泠看也沒有看門邊的飯盒。
滴滴滴,嗶‐‐
密碼錯誤,齊泠輸的還是自己修改之前的,因為習慣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改過來。
齊泠回憶完新密碼,手卻頓在了顯示器上,反而拿出手機將密碼改了回來。
余恪和他的關係就有些像密碼,他適應他的存在,一旦改變反而需要時間去調整。
他之前做的那個夢很稀奇,很虛幻,沒有完整的記憶,五感模糊,齊泠酒量很好,他不相信喝酒會達到那個效果,只能是被下藥了齊泠並不願意相信余恪真的做了這種事情。
他決定再試探一次,他將密碼改回來,想知道余恪之前有沒有試圖直接進他的家門。
如果輸錯過一次,應該就知道他已經改過。
齊泠將飯盒提到了屋裡,給余恪發消息。
-你走了嗎?
余恪:沒走遠。
-可以回來嗎?
齊泠沒有去看他的回答,他在醫院待了一個上午,心裡彆扭,也可以順便換一身居家的衣服。
等齊泠洗完,大概過了有20分鐘,他這才查看手機。
余恪給他發了兩條消息。
一條是實時回答的「可以」。
另一條是15分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