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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泠結完帳，打開包裝剝出一顆含在嘴裡，他這次來x市，除了看行珺，還有見王文華。

有些事始終是當面談更好一些，王文華作為俱樂部的經理，車隊大型賽事也是跟著的。

兩人約見的地點在一家咖啡館，齊泠到的時候王文華已經點好了飲品等他。

&ldo;查得怎麼樣?&rdo;齊泠落座後看了一眼自己以前常喝的拿鐵，沒有動。

&ldo;有一些線索，我們找到了中途負責換行珺輪胎的工作人員，其中兩個問過之後沒有問題，還有一個很心虛，現在人被關在警察局，具體還在等結果。&rdo;

王文華回答過程中也在看齊泠，齊泠剛才的形象其實讓他有一些訝異，不是說不好了，而是風格變了很多，以前那種給人的花花公子玩世不恭陡然不見，氣質變得沉穩。

穿衣風格上也變了很多，齊泠以前喜歡華而不實的東西，左右耳一般都扎著耳釘，有時候手上還會有裝飾性戒指，現在卻是乾乾淨淨，身上也換成了舒適為主的衣物，柔軟的米白毛衣襯得膚色溫潤，帶著柔和的距離。

齊泠點了點頭，下意識拿起杯子，又表情平靜地放回桌面上，然後把咖啡杯稍微向中間推去。

在王文華有些疑惑的表情看過來時，淡笑道：&ldo;咖啡戒了。&rdo;

戒咖啡……王文華配合點頭，他和齊泠的關係到不是純粹的上下級關係，有些像不熟的朋友，齊泠開得起玩笑，以前說話稍微越分寸他也不會在意。

可是現在他衣著隨意了，反而連話都不知從哪裡起，&ldo;齊哥，你最近換風格了嗎?&rdo;

齊泠也看了眼自己的毛衣，&ldo;嗯，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這個風格，很驚訝?&rdo;

&ldo;不是不是，好看的。&rdo;王文華找補，&ldo;因為咱們普通人換個衣服其實沒啥變化，可你現在氣質也變了不少。&rdo;

&ldo;變成什麼樣了?&rdo;齊泠饒有興致問。

&ldo;成熟。&rdo;

齊泠開著玩笑，&ldo;原來我之前很幼稚。&rdo;

後續引申的誇獎齊泠聽得漫不經心，自己琢磨著「成熟」這個詞。

他視線短暫落在了對面的咖啡杯上，很濃郁的黑色，像是化不開夜，&ldo;你點的是純美式?&rdo;

&ldo;啊，對。&rdo;

&ldo;不苦嗎?&rdo;齊泠臉上露出真實的困惑。

&ldo;挺苦的，但是提神，昨天半夜臨時接到個電話沒有睡好。&rdo;

齊泠聽了他的解釋，從衣兜口袋中拿出什麼東西遞給了他，掌心朝上，手裡的東西是一塊他在超市里買的糖。

&ldo;給你吃。&rdo;

王文華有些迷惑地接過，齊泠卻盯著他不放，似乎是想等著他吃，然後做出什麼評價，王文華就老老實實將糖紙包裝拆開了吃掉。

&ldo;這個甜不甜?&rdo;

糖哪裡有不甜的?王文華點點頭。

齊泠輕鬆地笑起來，&ldo;我也覺得。&rdo;

齊泠說完就到前台買單，等待結帳的過程中齊泠感到有如實質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他不著痕跡側頭看見了視線來源，一個三四十左右的男人在打量他，他的靠背上掛著一件風衣。

發現齊泠的回望之後不僅不躲避，反而沖他微微笑了笑。

齊泠沒有給予任何回應，冷淡別過頭付款。

隨後神色如常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王文華自覺將話題接上，&ldo;我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