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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被眼前女子的高雅美貌震了一震，隨即道：&ldo;你一定就是心月蘭花的白汗巾，我同伴一直找你，他叫徐伯人，我叫小柳。&rdo;

楚妃妃點頭：&ldo;我是楚妃妃，有話儘管直說。&rdo;語氣甚是乾脆。

小柳道：&ldo;他是刁慶的徒弟，在找刁慶下落，我想你能告訴我們。&rdo;

楚妃妃神色一黯：&ldo;可以，不過等等‐‐水仙、小紅，我若不歸，這裡便給你照管了。&rdo;囑咐。

&ldo;夫人!&rdo;水仙小紅忙跪下，&ldo;婢子等夫人回來!&rdo;

楚妃妃輕描淡寫一笑：&ldo;不‐‐我已決定。&rdo;

她轉過身，抬手拂了拂額前幾縷秀髮，小柳才認定她不同尋常，她已充盈著英風可人，向小柳道：&ldo;刁慶，因為我的關係，已經死了‐‐就葬在花下，那裡。&rdo;伸手一指。

&ldo;死了?&rdo;小柳大愕。

&ldo;邊走邊說，我怕沈賓會殺了你同伴，他應該正在趕去。&rdo;楚妃妃眉宇間掠過一絲平靜的陰影，&ldo;少俠對刁慶的事知道多少?&rdo;

‐‐第二次提起刁慶名字時，小柳分明見她硬生生忍住哽咽。

&ldo;很少。&rdo;小柳如實回答。

&ldo;曾經，他笑著對我說&l;無情孤獨，多情辜負‐‐我這個粗人，還是無情一點好。&r;當時，我廿歲不到，他剛過三十。&rdo;楚妃妃修長纖指掩住紅唇，吸了口氣。

小柳年紀雖輕，看她眼中又閃淚又有笑意，到也明白些許。

楚妃妃當年男裝打扮，化名楚費闖蕩江湖時，遭人陷害圍攻，刁慶只是路見不平，又見對方乃是強盜，於是出手相助，誅殺首惡七名，卻因保護楚妃妃而受重傷。楚妃妃好意扶他包紮，只見他雙目盡赤，步步後退地躲閃，後來急得翻轉劍刀給自己一刀，強令楚妃妃離開。

&ldo;……那時，我只好遠遠看著。他行走不便，休息了一天之後，才允許我走近。&rdo;楚妃妃言語歡欣，旁人看得出，這直率豪爽的女子當年是怎樣一種心情。

&ldo;原來他一受傷就知道我是女子了，以後我也慢慢知道他要我遠離的原因。但是，我願意與他相處，兩個人行走江湖，闖幾個禍，幫幾個人，殺幾個奸惡之徒。興起時喝到微醺，在山中舞刀弄劍，談天論地……這樣的日子，大約半個多月吧，他離開了。&rdo;

小柳講述到此，望向徐伯人：&ldo;你師父的規矩，是麼?&rdo;

徐伯人點了下頭。師父與白汗巾楚妃妃還有這樣的事，而劍刀又近不得色，怪不得要一個人……為何楚妃妃攬住自己時，並無太大異樣?想不通。

‐‐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個念頭。

&ldo;小柳，我要去山裡。&rdo;

&ldo;現在?不等天亮?&rdo;小柳嚇一跳，深夜走山路?

&ldo;沒事。&rdo;徐伯人疲倦而斷然地道，補上一句，&ldo;我是夜眼。&rdo;

夜眼，就是傳說中，在多黑的地方，看東西都一清二楚的眼睛。

&ldo;厲害啊，還真讓我遇上了。&rdo;小柳看來對此也有耳聞，當下道，&ldo;好，我背你。&rdo;

&ldo;不…&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