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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薩把小提琴拿過來,樂譜也準備好。
但是她看得出來,容茉並不是想拉琴,她只是想找一點事情做,好壓制自己內心的……焦躁。
林薩看著她的準備拉琴的時候,忽然看到她小臂上有一處淤青。
這肯定是容茉昨天自己洗澡的時候碰的,她皮膚本就嬌嫩,碰一下就很容易留下痕跡,胳膊上有一處,還不知道身上有多少。
而且,容茉最近睡眠很不好,不易入睡,而且容易被噩夢驚醒,林薩已經聽到她好幾次從夢中驚醒了。
容茉以為是因為喝了酒,昨晚才會一夜無夢,但並不知道,她是被人哄睡的、
容茉拉著琴,卻心不在焉,等到某一個調上時,直接拉破了音。
&ldo;……看來這個時候,不適合拉琴。&rdo;
林薩小心翼翼的過去:&ldo;小姐,我幫您把琴放起來吧。&rdo;
容茉點點頭,把琴遞給了她。
過了一會兒,容茉來了句,&ldo;幫我準備畫具吧,我想畫畫。&rdo;
林薩立馬給她準備好全套畫具。
容茉深吸一口氣。
她並不知道要畫什麼,也並沒有太想畫什麼,所以她在拿起畫筆的那一刻,依然在走神。
林薩站在她身後,越看越驚訝。
容茉的畫功是很深厚的,她雖然從小殘疾,一直封閉在家裡,但在容家也不是什麼都不做,普通人學的知識,她都學的很快,琴棋書畫,她都會,而且每一樣都學的很好。
比起那些每天花錢,逛街,談戀愛,旅遊的富家小姐,容茉更像是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
她的矜貴,不是用昂貴的化妝品和首飾堆砌起來的貴氣,而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貴和從容。
但林薩知道,她骨子裡,依然還保留著十七歲那個少女的一部分,這麼多年,從未變過。
她只知道,聶非戰曾經是她的私人保鏢,可並不知道那段時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聶非戰為什麼要離開,容茉又為什麼一直說他不是自己的保鏢。
他們兩個人,一個剛烈,一個柔軟。
可那樣剛烈的男人,面對她的時候,心裡也會軟成一灘水吧。
雖說林薩很不理解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情感,但是她知道,聶非戰一定不會不管容茉,無論什麼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放下她。
但她還真的就想看看他吃癟的模樣。
只是此時此刻,林薩看著容茉筆下的畫,又覺得心疼起來。
雖然只是一個輪廓,她也看得出來,容茉畫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那應該是數年前的聶非戰,高大而瘦削的身材,卻有著堅硬的肌肉輪廓,面容線條冷硬而俊美,眉比起現在的聶非戰,眉眼間似乎多了幾分桀驁不馴的痞氣。
容茉畫著畫著,才覺察到自己畫了什麼。
她竟然畫了一個……□□著半身的聶非戰!
在她的印象里,她雖然的確看到過他□□著上半身的樣子,但也就那麼幾次……而且這幾年都沒有看見過。
她竟然對他的身體,印象還那麼深刻,甚至連他身上的疤痕都……
林薩就看著容茉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到最後她一手捂著臉把畫筆一扔,&ldo;我不畫了。&rdo;
&ldo;好的,我馬上收拾。&rdo;
趁著容茉不注意,林薩飛快的對著畫拍了一張照片。
這要是讓聶非戰看見了,他會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