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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连城的古董一样。
“金先生对我汉人江山的历史很了解?”沉默良久,陈近南忽然抬头问。
玄烨从容笑道:“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仅为既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自然要向前人学习。”
陈近南心中似乎有了决断,在后面的谈话中一反常态.问了很多尖锐的问题,像如何整顿吏治,杜绝贪官污吏,怎么样改善百姓生活等等,玄烨一一作答,最后这两个立场完全相反,年龄相差二十岁的男人,对时局进行分析探讨,竟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态。
“金先生之胸怀陈某甚是佩服.可是陈某身系我天地会众人之身家性命,不能妄做决定,且会中尚有各堂香主,不是陈某一人可以左右,但金先生之高义,陈某会悉数向会中弟兄讲明,是否解散天他会,由众弟兄共同商讨决定,若兄弟们同意,希望金先生不计前嫌,宽大为怀,给这些人一口饭吃。”陈近南最终下定决心。
陈近南做出这个决定,并不是说他是贪生怕死之辈,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已经将生死虚名皆置之度外,才敢于做此决定。要知道,天地会众人,大多是忠心赤胆的汉子,以反清复明为目的,最恨的就是所谓的“汉奸”、“走狗”,陈近南和清朝皇帝会面,甚至被他说服,在不明真相的人眼中,他这种行为就是赤裸裸的背叛.他能有胆量把这些公之于众,足矣说明他对天地会没有一点私心,真真当得起“为人不识陈近南,自称英雄也枉然”这句话。
玄烨心中暗自佩服,此人之胸襟广阔,绝非一般人可比,但他的目的不是解散天地会,而是让天地会在他需要的地方发挥作用。这种民间小团体运用得当,比钦差大臣还要管用。“陈先生可否听金某一言?”玄烨笑问。
“金先生但说无妨,陈某洗耳恭听。”
“贵会成员众多,分布广泛,众人心中所想不一,且金某听闻贵会中人大多热血耿直;未必能理解陈先生之苦心,反而会以为陈先生是被我等收买,甚至因此造成贵会内部兄弟间的矛盾冲突,到时陈先生好心办坏事,金某也不忍心,不若……”玄烨想陈近南面授机宜。
陈近南边听边连连点头,他们这些人,不怕死,敢拼敢杀,论勇气无人能及,但论起心机来,比从小在皇宫内院长大的玄烨,差了十万八千里远,陈近南己经是其中的伎伎者,但在玄烨面前,还是深深觉得,以往那些自以为得意的计策,原来竟是如此简陋。
“金先生高见,陈某佩服!”陈近南大笑几声;“若因此能让我天地会众兄弟不再流离失所,陈某也算对得住天地良心,虽死也无憾矣。”说到后来,声音转为低沉。
玄烨讶然道:“陈先生何出此言?难造是在怀疑金某此番前来是什么阴谋么?”
“陈某绝无此意,只是一时感慨而己,金先生勿怪。”陈近南拱手为礼,解释道。
玄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歉然说:“天色己晚,金某要告辞了。”说着双手轻拍三下,外面的侍卫立即走进来两个。“陈先生日后若有事,可到小宝府上找这二人,他们两个会及时把消息传给我,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是金某能办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该说的话说完,玄烨起身,陈近南随之起身站在一旁,先把玄烨让出房门,他落后半步跟着,展颜和魏珠仍是走在后面,陈近南直把玄烨等人送到大门口,将出门之际,忽然笑着问:“金先生今日前来赴约,就真不担心陈某是设计将您骗来,好图谋行刺?”
玄烨脚步不停,从陈近南身边走过,留下一句“朕相信自己的眼光”,之后扬长而去,登上自己来时的小车,竟是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展颜脚步一慢,让魏珠先行,在陈近南身旁悄声问:“陈先生对家兄出手,不知会如何处置我等?可是要杀人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