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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清楚了,酒意也醒了一半,昏昏沉沉的,如墮雲中,似夢似幻好不真實。
許予茜只皺了皺眉頭,又返回了雙人床,拉下被褥,輕輕地鋪在他身上,免得他受涼。她的身子香香柔柔,是普通沐浴露的味道,淡淡又不經意的竄到腦子裡,她好像沒有用過香水,那些或高級或奢侈的味道,從來都是旁人的。
蘇恆霖不知為何,明明清醒了三分,半闔著眼睛,似睜未睜,卻一動也不想動,仿佛貪戀著這一份半點的溫柔,她在他旁邊,教他心底無端的平靜了下來。
許予茜做罷這一切,彎著腰,輕輕觸及他的臉龐,下巴已經冒出來淡青色的胡茬,對上他懶懶的眼眸,只覺他還在醉意朦朧中。
忽而大膽地撫上他的臉龐,拇指一點點地觸及長長的睫毛,高挺鼻樑,還有薄薄的嘴唇,認認真真地看向她心愛的男人。
她的小手柔柔的軟軟的,蘇恆霖臉上有點癢,他似乎又醉了。
「我是許予茜,你知道嗎?」怕他聽不見似的,低聲重複道,「我是許予茜。」
不是趙芷沐,不是那個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啊。
時間靜靜的,只有兩人淺淺的呼吸,仿佛天長地久只在這一瞬間。
許予茜於是坐在地上,頭挨著柔軟的沙發,慢慢地說起話來,她不會與人聊心事,但她最近很孤獨,滿腔滿膛的話都儲在心底,很想很想找個人來說幾句。
他身上那股熏人的酒味漸漸不那麼讓人難受,似乎也撩得她有半分醉味,讓人暈暈沉沉,不知不覺把心事終託付。
她說起自己名字,說媽媽總是喚她小茜,小茜的,生氣就會喊她全名。整條街道的人都知道她是沒有爸爸的,所以時常會開她玩笑,也沒多少喜歡與她交朋友,只有對面屋程叔叔家不會取笑她,程叔叔家人很好的。
還說起了一些少女情懷,不知道為什麼會喜歡上的,大約是四五年前公交車上的事了吧,要是她自己遇到醉漢鬧事,定是害怕極了,也不敢反抗。
其實她到現在還是不夠勇敢,不夠落落大方,所以看到別人肆意張揚的個性,都很是羨慕,例如芷……她頓了頓,沒有說下去,轉而說起了她的舍友凌琳,那麼好的性格,爽朗乾脆,站在哪兒都陽光明媚光彩奪目。
許予茜的嗓音又輕又柔,低低的在房間內迴轉,漸漸地困了,空調溫度暖到恰到好處,她坐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側身靠著沙發,很是愜意。
於是許予茜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慢慢地便半趴在他的身旁睡著了。
蘇恆霖酒後勁太大了,頭疼欲絕,腦袋昏昏沉沉的,他的掌心正好落在她的頭上方,她的頭一動,頭髮便一下地繞進了他的手指,不長的髮絲在食指打了幾個轉,仿佛上好的絲綢般順滑,柔軟地脫離指尖。
蘇恆霖手指一彎,想要抓住更多,從沙發上起來,她淺淺的呼吸平穩,就伏在他旁邊,像只乖巧的兔子般,彎腰一抱,輕鬆就把她抱起來了。
原來她這麼輕,不是懷孕了嗎?怎麼一點肉都沒長。
第34章 安分守己
日子一天天過去,今年的初雪姍姍來遲,天氣是越來越冷了,許予茜的身子倦怠,腹中的孩子終於不怎麼折磨她了,吐了三個月之後就好了許多,也有胃口吃東西了。
蘇恆霖每晚都回來睡覺,或早或晚,都會回家,心情好時還會和予茜說說話。
許予茜搬到客房去睡覺,主人房留給蘇恆霖,他看到主人房的枕頭被抽走一隻,隨口問了一句家政阿姨是不是拿去洗了。
家政阿姨說沒有,太太的枕頭在客房。於是也沒說什麼,倒頭就睡。有時在外面喝了酒,也會打理乾淨再回家,再也沒有說過醉酒胡話,兩人相處得還算融洽。
蘇恆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