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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了二皇子為新帝,大頌還是那個大頌,只是換了掌權之人。
可現實中,這個時間卻提前了半年。
「你不忍心?」
裴憫見曲月瑤沉默,輕聲問道。
「不是。」
曲月瑤搖頭,
「為何提前計劃?」
「急著想娶你了。」
裴憫勾唇,瞧見曲月瑤猛地瞪大的雙眸,他抬手在曲月瑤腦袋上拍了拍。
可愛,他早就想拍了。
「那這些人的孽債也要分我一些。」
曲月瑤轉眸看向那群官員,鼻尖已經聞到了似有若無的火油味。殺了這麼多人,勢必罪孽纏身。曲月瑤自從做了那場夢後,便沒來由的相信起因果來。
她不願裴憫下半輩子如同夢中孤寂陰冷,一雙手輕輕握住裴憫的手指。
「你的清白既然都被我奪去了,分些孽債於我倒也合算的。」
曲月瑤輕聲說道,卻聽見砰的一聲,火油被點燃了。
樊樓是木質結構,再加上火油助燃,根本不給這些官員們反應的時間。
眾人開始四散竄逃,尖叫聲此起彼伏。曲辰良下意識的看向樓上,瞧見曲月瑤帶著裴憫從窗戶逃離的裙角,適才松下一口氣。、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適才施展輕功飛出了窗口。
「太子爺,全倒了全倒了。」
太子站在黑暗中,一臉的自豪。
「裴憫奪我心頭所愛,還妄想圖我的儲君之位。簡直就是找死,如今燒了他的樓,看他還怎麼跟本殿下作對!」
「是是是殿下說的對!」
可這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得意太久,朱雀大道上民聲沸騰,那大火連天竟像是要將整條街都燒乾淨一般。
「怎麼回事。」
太子登高望著那條街,適才發覺大火居然已經燒到了民居,怎會如此!
「火油只倒了樊樓附近,並且我們還專門鋪設了防火鐵蓋避免火勢蔓延的啊!」
太子內侍也嚇得臉色慘白,若是真就這麼燒下去,只怕整個東京城都要被燒掉一半!
「蠢貨!蠢貨!」
太子狠狠的踢向那內侍,怒火中燒。他再荒淫無道也明白,若真是因為自己損失了半座東京城,只怕就連母后也保不住自己的太子之位了。
「太子恕罪,太子恕罪啊!」
那內侍被打的口吐鮮血,捂著肚子求饒。
「現在立馬殺了那些放火的人,一個都不要留。若是誰供出了本太子,那他全家都不得好死!」
太子惡狠狠的吼道,再次大力的踢了那內侍一腳。
「是,奴才馬上去辦。」
內侍拖著已經被踢斷的右腿顫顫巍巍的往下走去。
東京城內火光滔天,滿目皆是小兒的啼哭,叫太子越聽越害怕。
第029章
這場大火足足燒了三日,幾乎要將金明池的水給抽乾。東京城上下滿是被大火灼傷的百姓,而當日在樊樓宴會的官員們也死的死殘的殘。
北風呼嘯,分明應該是闔家團圓的除夕佳節,卻過成了整個東京城最為悲慘的一天。
蓄意縱火之人已經被官府捉拿,此人險些被暗殺,卻被二皇子的人保下。
如今二皇子正押著此人跪在大寧宮門口,字字泣血替百姓申冤。
一字一句痛徹心扉,二皇子說的抑揚頓挫,捶胸頓足好不入戲。
裴憫遠遠的站在宮牆之上望著這一幕,二皇子所背誦的那駢文是他所寫。字字珠璣,聞者傷心落淚,哪怕是太子聽了都只覺愧疚。
可等到二皇子將詞都背完了,那大寧宮的門還是遲遲沒有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