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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小后生,自称是珉妃娘娘的弟弟,有急事找穿针。
穿针意识到家里出了事,慌忙赶到府门,果然是庆洛。
“大姐,娘病了。”
原来引线回家将银锭交给龚母,龚母不放心穿针,再三询问,引线只好将穿针在王府的处境招了,虽是轻描淡写的,龚母至此茶饭不思,今日一早就起不来了。
穿针焦急难耐,去陈徽妃院子里告假,陈徽妃客气地应允了,临走甚至还安慰了她几句。
龚府门外,守门的小厮缩在石狮子旁遮着风。穿针由庆洛扶了进去,里面寂静少人,依稀能听见落叶之声,沙沙的,夹杂在寒风起落之中。天井里龚父悠闲的小调声触进她的耳内,让她刹那间进了韩岭村老家的错觉。
天井里的龚父躺在新做的藤椅上,一旁的引线吮着手里的蜜瓜,看过去也是懒洋洋的。阳光暖暖地照着他们,挂在檐角下的鹦哥咕咕的唤了一声。龚父和引线抬眼见是穿针,龚父慌不迭的想起身,穿针摆手示意,随庆洛进了龚母的屋子。
病榻上龚母看见穿针进来,眼睛一亮,唤道:“针儿。”
穿针坐在娘的身边,鼻子一酸,眼泪情不自禁的流淌而出:“娘,针儿没事的……”
“小毛病,洛儿别大惊小怪的。”龚母嗔怪庆洛,“你大姐有自己的难处,别去给她添乱。”
龚母握住了穿针的手。娘的手暖暖的,让穿针感觉很踏实很满足。不知何时起,娘的两鬓染了一丝霜白,眼角的皱纹纵横,床头依然摆着绣缎,千百般色彩相异的丝线,鸟兽在其上飞驰栖止,花木迎风承露,尽态极妍。
“习惯了,娘要是放下这些做贵夫人,心里空落落的,捻起丝线就踏实。”龚母的脸色有了暖意,抚摸着穿针尖尖的下巴,“针儿,难为你了。”
穿针心里似掏空的难受,倚在龚母的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天井里。
龚父仔细地观察着引线的神情,引线并未发觉,眼光迷离失神,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
“线儿……”龚父神秘地唤了她一声。引线吃惊地抬眸,依旧恍恍惚惚的。
“你去王府那么多次了,王爷怎么样?”
“您说什么呢?”引线忸怩了一下身子,浑身不自在。
知女莫如父,龚父眯起眼睛,自言自语道:“给王爷当妃子也不错……”
“让我跟姐共侍一主?我不干。”引线脸上微微泛红,嘟起小嘴。
“这有什么不可?自古姐妹共侍一主多的是。你姐生性懦弱,没什么大主意,还不是听你的?”龚父见引线眼光开始发亮,继续开导她,“爹想过了,咱家单靠你姐过日子,有点悬。你既聪明又漂亮,以后王府不就是你们姐妹的天下?”
“可我猜不透晋王到底怎么想?”引线为难道。
龚父鼓励她:“你要记住,晋王爷终归是个男人,英雄难过美人关……想法子接近王爷,你这鬼灵精还要爹教你?动动脑子,我的好闺女。”
引线咯咯笑起来,她的表情有点调皮,明晶黑亮的眼珠滴溜溜转动着。
玉娉婷 多情只有空庭月(一)
穿针一来,龚母的病好了大半。请来的郎中诊断是心肌所致,不得操劳过度,需静心养身。穿针回去时叮嘱引线在母亲身边随侍药炉茶灶,尽点孝心。引线虽应承下来,心里却空虚虚的,每日想着心事。
这日,引线提着从药房取来的药包,慢吞吞地行走在孝闻巷。冷风合着飘零的落叶,吹得人瑟瑟发抖。枝桠上栖息的小鸟,瑟缩了脑袋,时断时续地冒出几声。一群小孩追闹着从巷子的另一边跑来,差点撞着了引线手中的药包。
引线没好气地回骂了一声,又慢慢地走向府门。忽听得马匹的咴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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