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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被开膛破腹失去几块肉的鸟。
白凤隐当然想得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十几个时辰没有吃过生肉的傅温娘,大概是觉察到身体又开始出现腐尸症状,所以撒了谎骗容萧寂先离开,而后独自一人猎鸟吃下生肉,以保持自己能像个活人一样待在容定尘身边,不被他发现残忍真相。
照这样下去,容定尘发现不过是早晚的事。
低下头叹口气,白凤隐如实相告:“她的症状,我治不了。这么说吧,在到达凶山之颠前我没办法承诺任何事情,因为对我来说凶山也是个未知。”
容定尘似乎轻易地相信了她的回答。
半晌安静。
“尽量帮她,我不希望她出事。”容定尘将鸟的残尸丢进草堆里,默默转身,“于我而言,温娘真的很重要,不管所谓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你……或许也很重要。”
容定尘第二次说出暧昧不明的话,这让白凤隐对于他是否开始恢复记忆的期望重新燃起。刚想追问他话的意思,腹部蓦地一阵剧痛瞬间抽走白凤隐所有力量,让她不由闷哼一声。
迈出的脚步因那一声闷哼收回,容定尘回身,看到她痛苦眼神,毫不犹豫大步返回。
“没事,就是我儿子……”眼看他走到面前,白凤隐连忙摆手解释,却不料话说一半,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来。
眼前一黑,白凤隐感觉自己在向后倒去。
仿佛是身体在自主行动,容定尘甚至没有考虑的时间,在脑子里一片空茫状态的情况下,双手已然伸出将她接住,让她安安稳稳落在自己臂弯与胸怀里。
奇妙地,在与他接触的刹那,眩晕感消失无踪,白凤隐彻底清醒过来。
他低头,她抬头,四目交对。
静谧林间,他抱着她,她紧贴着他胸口,连他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样的亲密接触已经许久不曾有过。
也是……暧昧至极的。
容定尘倒吸口气,忽地脸色一白捏住额角,放开白凤隐踉跄倒退。
白凤隐心口一紧:“又头疼吗?什么都别想,放松下来。”
容定尘深呼吸,慢慢吐出,几次吐纳之后脸色好转。
“该回去了。”
等了半晌,还以为表情奇怪的他有什么话要说,然而白凤隐只等来这么一句无味的话。
失望地跟随容定尘返回住处,傅温娘和容萧寂还没有醒来。容定尘把二人叫醒,吃了些干粮冷肉后又催促尽快赶路。
这期间,他和白凤隐默契地谁也没有提起那只鸟的事。
白凤隐把札记草草翻了一遍,发现阿溪有关凶山的记录只到那条密道为止,就连密道之后的森林也没有任何记录,似乎他的脚步就停在了那间石室。好在那片森林里没什么危险,虽说广阔了一些,四个人加速走上一天一夜也逼近了边缘,眼看就要到达另一堵巨大山石前。
这一天一夜里,容定尘始终沉默着不与任何人说话。傅温娘有些不知所措,又是委屈又是担心,到最后看着容定尘沉默背影眼泪儿都快涌出来了,惹得容萧寂都忍不住抱怨容定尘不知怜香惜玉。
白凤隐找不到机会与傅温娘单独交谈,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心情比起之前不知沉重多少。
她只感觉,随着凶山之巅的迫近,他们之间勉强维持的复杂关系就快要崩裂。
又一个傍晚降临时,四人终于走到那堵山石前,而这次他们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密道入口……除非是瞎子加傻子,否则那么大的山洞没谁看不到。
走过约百丈长的山洞,身后沉浸入黑夜的森林渐渐看不清楚了,反而是眼前一片光明越来越近。
一脚跨出山洞最后一步,眼前景象再次让四人震惊。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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