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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跳下來，抱著兩袋子東西進屋。

外公聞聲關了電視也出來招待客人。

周金航默默看了看這位和藹滄桑的老人，有些歉疚地笑笑。

&ldo;我想帶云云。。。走。&rdo;周金航慢慢說出了來意。

唐小榛一怔，隨即撓撓頭。

&ldo;云云她。。。&rdo;

&ldo;她應該是願意的。&rdo;周金航露出自信的笑容，&ldo;我想。。她並不討厭我，我們相處得很愉快。&rdo;

&ldo;是嗎？&rdo;唐小榛有些急躁地瞟了一眼正在床邊將大袋子文具倒出來的云云。

&ldo;我是她的父親。&rdo;周金航從容地說。

唐小榛的心慢慢沉下去，雖然他捨不得云云，一萬個捨不得，但自己沒有能力也沒有權利撫養云云。

&ldo;我想給云云轉校，現在這個學校。。。&rdo;周金航蹙眉，他早就從云云的嘴裡得知學校里的老師和同學用有色眼睛對待她。

唐小榛一言不發。

隔日早晨云云起床喝豆漿的時候，唐小榛站在她後面給她梳歪歪扭扭的麻花辮。

&ldo;云云。&rdo;

&ldo;好痛。&rdo;云云嚷起來。

唐小榛立刻鬆手，再輕柔地整理云云的頭髮。

&ldo;云云，你喜不喜歡哥哥？&rdo;

&ldo;喜歡。&rdo;云云很快地回答。

&ldo;那爸爸呢？&rdo;

&ldo;喜歡。&rdo;云云也是很快地回答。

&ldo;那哥哥和爸爸，你比較喜歡的是？&rdo;唐小榛睜大眼睛，看著云云。

云云不知道怎麼回答，嘴角還沾著豆漿，但她心裡清楚自從有了爸爸後她可以吃到巧克力冰激凌，可以買到自動鉛筆盒，甚至可以在校門口坐上爸爸的小汽車看著那些帶著驚訝目光的小朋友飄然而去。

&ldo;是喜歡爸爸多一些嗎？&rdo;唐小榛小心翼翼地問。

云云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低頭喝豆漿，眼睛瞟瞟唐小榛，有些心虛的樣子。

又過了一周，云云被周金航帶走了，當云云走進那間蘋果綠牆紙的房間，看著床前擺放的泰迪熊，終於露出了一個難得的，屬於被寵溺的女孩的笑容。

唐小榛很是失落，他在烤肉的時候常常想起云云，那麼一個小不點，爬上凳子轉溜著大眼睛，使勁吸著鼻子聞著烤肉香。

可是現在云云不會來了，她一定有了更美味的東西可以吃。

唐小榛更黯然了。

&ldo;哥哥，你會離開小榛嗎？&rdo;唐小榛揪住齊謙的耳朵，很是緊張地問。

&ldo;不會。&rdo;齊謙親親唐小榛的鼻子。

&ldo;那，如果你媽媽不同意呢？&rdo;

&ldo;也不會，怎麼都不會。&rdo;齊謙又是親親唐小榛的鼻子。

那個小鼻子又香又軟，親了會上癮。

可是事情總是不會那麼順利，齊夫人喝湯的時候發現有根頭髮絲在裡面，狠狠罵了菲傭一頓，氣還是不能解，這幾天她一直覺得頭很痛，太陽穴跳動得厲害，晚上做噩夢，夢裡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場景，一個白玉馬桶，馬桶里一堆小便便，然後是一張捲毛的圓臉。

齊夫人幾乎尖叫醒來，吃了一顆定心丸，揉揉胸口，想著想著又掉眼淚，自己那麼優秀，那麼寶貝的兒子，竟然被一個男孩勾住魂了，這可如何是好，自己的兒子竟然就這樣要被毀了嗎？

那個叫唐小榛的，胃口奇大，頭髮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