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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昭淡笑,「是我。」
你能咋的?不服來辯。
趙氏扭頭就問薛徑,「薛郎中今日不坐診了,咋能叫這個丫頭看人,那不得弄死別個啊!」
薛徑不喜趙氏粗鄙,仍好脾氣回道:「今日由我徒弟坐診。」
「徒弟?這死丫頭是你徒弟,就憑她?死丫頭都成了大夫,我不治了!」
趙氏激動地從木凳里起身,拖拽著李胖虎就走,嚷嚷走得生龍活虎的,完全不像病中。
薛家門外,趙氏又對門內吐了兩口吐沫罵了兩句。
另一邊王二牛匆匆而來,兩人撞一起,趙氏看他捏著方子問:「你去找死丫頭看病了?」
「杜丫頭?」
「你真腦子被驢踢了吧,那丫頭混不吝多少年呢,真要懂醫以前咋不看?」趙氏尖酸刻薄嘲諷王二牛,「你要不怕被醫死就只管吃她開的方子!」
第10章 杜明昭的醫術被質疑遭罵……
「不,不會吧?杜丫頭開的時候薛郎中就坐旁兒呢。」王二牛將方子從趙氏手裡扯回,可語氣還是半信半疑起來。
趙氏不知是氣得還是真燒糊塗了,冷言冷語,「薛郎中還說死丫頭是他徒弟,這話你問問自個兒你信嗎?我看就是杜家沒安好心,把死丫頭送來禍害全村子!」
「那我吃還是不吃啊?說啥我都得去問問薛郎中。」
見王二牛要進薛家門,趙氏一把將人拽住,她還拖著李胖虎,此刻有點氣喘吁吁,「去啥去啊,你就算要銀子他們也會賴著!這方子也別吃了,省得回去吐白沫,薛徑是和死丫頭一夥的,早爛到根子去了,更不會管咱們!」
趙氏說的還真有那麼一點道理。
杜明昭在村里沒有過好名聲,一個丫頭家做的事比那些個男娃還混帳,王二牛又是在杜明昭手裡吃過虧的,這會兒更是後怕。
「上回杜丫頭偷我梨子,叫我拿扁擔追著攆過一回,她不會記仇報復我吧?」
「會!」趙氏斬釘截鐵,「你要多謝謝我,要不是我今日你這條命都沒了。」
王二牛捏緊粗布衣領,氣得滿臉通紅,立馬「唰唰」將那藥方撕了,他又問:「那咱這病咋辦?誰不知道村里就一個薛郎中。」
「你先回家裡頭去,我和娃兒連著病了幾日,心裡頭不比你著急?」趙氏單手攬著蔫蔫的李胖虎,兒子病的不輕,她稍稍平復氣焰,「我今早喊我家男人去旁村找游醫,午後他應能回來,到時我叫他領著人上你家看看去。」
「成,那我回去躺著了。」
趙氏和王二牛兩個病號一番交流之後,各自打道回家。兩人又是鄰里,平日走的近,關係比旁人更親近些,王二牛是信她的。
薛家門內,前堂。
杜明昭將筆錄工整疊好,收起墨硯,就聽薛徑道:「你與趙氏淵源頗深,她怕是打心底就惱上了你。」
「是有這麼回事,但並非我的過錯。」杜明昭將那日情形說了一遍,她瓷白的臉很平和,眼中更無波動,「李嬸子錯再先,怪我毫無道理。」
「確實不是你之過。」薛徑安慰了小徒弟兩句,又道:「你觀李娘子母子二人病情如何?」
雖未給趙氏把脈,但觀她面容仍能略知一二,早在趙氏和李胖虎進屋之時,杜明昭便留意了兩人的病狀。
「李嬸子母子該是高熱難退。」
她接過話,細細道來:「體感發熱,雙頰赤紅,李嬸子為成人病狀輕些。但胖虎是小兒,他精神倦怠,不知高熱生了究竟幾日,若時日過長,恐怕……」
小孩子的病是最令人擔憂的,抵抗力不如成人,若不及時就醫如李胖虎這情況事後即使病好,也存在燒成傻子的概率。
薛徑點頭,「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