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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衫少女阮芸道:“爹,娘睡时说:爹回来不准到娘房里去。”
阮大成叹了口气,把阮伟刚递到手的药,递回给阮伟道:
“你去给你娘服下,爹到书房去睡。”
他十分懊恼地走进院内,叫道:“水牛!水牛!苞爹到书房来玩。”
阮伟上前牵起红衫少女阮萱,道:“二妹,不要气大哥,跟大哥到娘房里去。”
阮萱摔开阮伟的手,嗔道:“谁要去看她,一会发疯了,又要瞪着我,好像萱菅是她仇人似的。”
阮芸奔上前,牵住阮伟道:“大哥,芸芸跟你去。”
阮萱一把拨开阮芸的手,娇嗔道:“大哥,萱萱跟你去。”
说着自动抓紧阮伟的手。
阮伟闪动如点漆的眸子,调皮道:“你不是怕到娘房里去的吗?”
阮萱道:“才不呢?有大哥在,萱萱什么都不怕。”
阮伟笑了笑,另只手牵起阮芸,向院内走去。
夜色笼罩整个大地,灵峰寺的晚课也早已做完了。
红砖瓦房内,正中两间厅房,两侧并排着两列厢房,在右侧最内一间房内,布置得高雅华贵。
四壁上高悬两横幅绢画及几幅立轴,立轴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字儿,皆是赞美阮大成的善行益事,下署蜀中某某。
房间颇大,内里满陈设着红木家具及古玩!
最里靠角,斜放锦帐丝衾的一个红木床,床四周布满绣织品蒙着。
这时已入夜,床侧放着两盏长脚宫灯,粉红色的灯罩,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柔和的光芒,散照在床上一个妇人的脸上,朦胧看去,那脸盘是个绝美的美人胚子,然而——
当你接近一看,那妇人脸上满是疤痕,虽然因岁月的久长,伤口已弥合得很细密了,但看起来还是令人有悸悚之感。
那疤面妇人睡得很熟,脸上平静如水。
门帘被轻轻掀开,阮伟三人走了进来。
阮伟见母亲睡得很熟,不忍心把她吵醒,却又怕不给她服下悟因伯伯的药,醒来后,又要发病。
他轻巧地把药冲在一杯温水里,然后扶起疤面妇人,仔细的向她口中倒入,疤面妇人微张樱唇,一口口吞下,不一会儿一杯药水就喝光了。
阮伟缓慢地放好疤面妇人,她好像没有被吵醒,仍在睡梦中。
阮芸人小孝心大,她等阮伟去放杯子时,走到床侧,垫起脚替她娘把被子盖好。
阮萱却站的远远的,毫不关心。
阮伟把房中一切整理好,向阮芸招手,轻声道:“三妹走吧!让娘好好睡吧。”
阮芸转身离开床,没走到三步,床上疤面妇人突然醒来,喊道:“是谁呀?”
阮伟赶紧上前,应道:“娘,是伟儿及萱萱,芸芸。”
疤面妇人怒道:“谁叫萱萱进来的?叫她出去,娘一看到她心就烦,叫她出去!叫她出去!”
阮伟向远远的萱萱直摆手,阮萱气得马上流下眼泪,恨恨地冲出门帘!
疤面妇人似乎因为服过悟因和尚的药,精神已稍好转,神智也比较清醒。
阮伟轻声道:“娘,萱萱出去了。”
疤面妇人点点头,这时阮芸走了过来,疤面妇人见着芸芸和萱萱相似的脸蛋及鼻嘴,眉头立刻又皱起来,心想喝斥,可是,她忍住了,反而唤芸芸走近,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洋溢着母亲的慈爱。
阮伟嘴唇动了几次都未说出,此时见母亲心情好转,大胆问道:“娘,“男人”是谁呀?”
疤面妇人神色茫然道:“你问娘这个做什么?“男人”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但这人倒底是谁?为娘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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