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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离菡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她是知道了,不然她不可能会在一封最普通的信上提到,还是如此地轻描淡写。苦笑了一下,她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尽管他从来都没有跟聂蕤联系过,她也依旧能找到这样的蛛丝马迹,从而确定他的身份。还真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聂音落说的没错,他的确是聂蕤的人。他自小便被聂蕤送去训练,学的,都是聂家军要学的东西,在聂家军全部身亡的时候,他便被推了出来,目的不过是稳住宋国的军心,让其他三国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聂音落真的死在了那场聂家的灭门惨案里,他便会成为真正的主帅,若是聂音落没死反而走上这条路的话,那他就是她的磨刀石。当初他曾经明里暗里给聂音落下了不知多少绊子,但都被她一一化解,直到后来,连他也从心底认可这个主帅。
他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她有了心思的,或许是在岐陵他们彼此争斗夺权的时候,或许是那次他身受重伤她亲自给他治疗的时候,也或许是他看到她对着宋临照全然信任的时候,可是无论是什么时候,他到底是来晚了。
若他不是聂蕤的人,若他可以像宋临照一样可以一直活下去,他或许会去争取一番,但是他不是。就算他从来没有真的伤害到聂音落一分一毫,就算他后来成为了她手下最为得力的一员,他们也是不可能的,这份心思,注定只能永远埋在他的心底,直到他死去也不会让人知晓。
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做到面对她毫无破绽,所以在他发现自己的心意之后,就决定不来禹城,反而是留在了岐陵,只想与她拉开一点距离,这样的话,说不定他下次就可以掩饰好自己的心思,坦然地站在她身前,还是那个宋国仅次于聂音落的名将。
然而如今,他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了,以他这破败的身体,最多也就能够支持一年,她还因为姚深经验不足而把他派来了战线的最前方,若是等到他们从岐陵回来,怕是他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不过既然是她的命令,他就一定会完成。最近四国内的所有目光都盯上了祁连山,纵使他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也多多少少猜出跟姚深那次去祁连山探查莫名受的伤有关,不知是什么东西,竟然引得所有人纷纷前往,这天下在这段时间怕是越乱越好吧。
秦离菡又抬起酒壶喝了一口,他会守好禹城,也会在关键时刻派人去支援岐陵,他相信,她一定可以安然无恙,那么他便守好这里的一切,让她没有后顾之忧。只是,聂音落,我们还有缘再见吗?
岐陵。
一辆马车停在了岐陵城外,守城的人等了一会儿,发现那马车里的人丝毫没有下来接受检查的意思,只好自己上前。
本来就已经站了许久,这几个人都有些累了,态度便也不是很好,直接把车夫拽了下来就要打开马车车门,“喂,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不配合?不知道我们岐陵的规矩不成?”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僵在了原地不能动弹。
“原来这就是永安郡主的待客之道。”
“客不为客,哪里又需要本郡主的待客之道。你说是吗,尹姑娘?”
聂音落从城内缓步而出,手中银针射出,解了几个守城人的穴道,示意他们回去。
“呵,永安郡主还是这样,一点没变。”
尹华香见那些人走了,也便离开了马车走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聂音落的方向,眼中神色莫名。
第九十章 天昭言,前生事
“八月十三,四国人共聚岐陵。”
这是天域大陆后世的史学家在一卷残卷里找到的话,对比天域史上的各个朝代,似乎只有那持续了几百年的四国乱世才能应上这句话,只是谁都不知这句话所说的事情究竟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