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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天黑透了，温歆没心思做饭，路边买了个烤饼解决了温饱，一路小跑回了家。门口的灯亮着，看样子屋里有人。

温歆进屋的时候闻到了隐隐约约的酒味，淡淡的酒香弥漫着整间屋子，屋子里一片漆黑，寂静的只听得到她窸窸窣窣的换鞋声，她总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夏衍滴酒不沾，和他住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有任何不良习惯，又是个有洁癖的主，怎么会允许满屋子的酒气呢？

她越想越觉得奇怪，突然，夏衍的房间传来清脆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倒地发出的。温歆微微有些不安，拿起门口的拖把蹑手蹑脚地朝着他房间的方向移动。

轻轻地一推，门没关，吱地开了，门内的场景让温歆惊呼了一声，拖把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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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017

房间里酒味更甚，地上凌乱地滚着几个酒瓶，夏衍颓废地坐在角落，一手拿着一个未喝完的酒瓶，一手紧紧攥着一张纸状物，屋里并没有开灯，透过窗外昏暗的月光根本看不分明。温歆随手把裱了框的肖像搁置在一旁，急忙上前查看夏衍的情况：“夏衍，你怎么了？”温歆一头雾水，只能不断询问。

夏衍并不答话，此刻的他神志不大清醒，醉意朦胧的他脸色微红，双眼迷离，眼底一片墨色，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他把自己缩在角落，眼神直直地盯着手上的东西，温歆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一张全家福，上面的一家人，男孩子笑的温暖和煦，美艳妇人搭着成熟男人的肩，怎么看都是一副家庭和睦的场景，温歆望望照片，又看看夏衍，此时的他一脸生人勿近。除了那一次在A市，温歆还不曾看到过夏衍如此脆弱的神情，如同尚在襁褓的婴孩因缺氧而呼吸困难。她不再问，只是轻轻地将他搂在怀里。

似快溺毙的孩童握住了救命的竹竿，夏衍狠狠地将头埋在温歆的胸前，透过薄薄的衬衫，她感受到了他的温度和湿度，原来，他竟然哭了。夏衍一动不动，紧紧地攀住他的浮木，从温歆怀里传来低低的声音：“别走。”温歆缓缓地拍打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般：“嗯，我不走。”

夏衍似是安心地唔了声：“我妈就是今天抛下这个家的。”手里的照片被捏了捏，他恨恨道。温歆拿起他的手，慢慢地拨开他紧握的手指：“既然舍不得，看到它又会难过，不如把它放在我这儿，我来替你保管。”夏衍埋着的头抬了起来，怔怔想了很久，才做出了决定：“好。”继续靠着温歆，汲取她的温暖。

不知他靠了多久，温歆只觉得肩膀有点发酸，推推夏衍，回应她的只有规律的呼吸声，他睡着了。温歆无奈，只能吃力地托起他，夏衍很高，她要扶起他并不容易。她把他平放在床上，刚想离开，一地的狼藉和浓烈的酒味使她不自觉地留下来清理现场。

好不容易才把房间打扫干净，温歆开始犹豫要不要替夏衍换身衣服，以他目前的昏迷状态来讲是没问题，不过她不敢保证等到他清醒之后闻到他自己的味道会不会抓狂。夏衍在灯光下睡得很沉，醉后的姿态很是撩人，温歆有点下不去手，夏衍难得有如此秀色可餐的样子，她胡思乱想，解开他衣服的手有些颤抖，呼吸也变得紊乱。

温歆被自己的绮思所扰乱，当夏衍终于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她竟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离开的时候，床上的夏衍又不安分了：“别。。。别走。。。求你了。”温歆一顿，终是不忍心。蹑手蹑脚地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替他掖掖被角，夏衍的意识全无，突然抓牢了温歆的手，安心地勾起一个笑容，于是温歆想走也走不掉了。

床头的闹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温歆终究敌不过睡意，趴在床头睡着了。这一夜，两人倒睡得都很香甜。

夏衍的睡眠时间不长，醒来的时候觉得手臂发麻，顺着视线看过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