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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承臨雖然說了自己什麼都不要,但周齡已經不信任他了,哪怕方承臨賭咒發誓,周齡依然要求找律師簽協議轉讓掉方承臨名下兩人共有的房產,還有對方占自己公司的股份。
周齡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生意場上轉了這麼多年,腦子清醒得很,之前最信任的就是兒子與丈夫,結果後者是個不折不扣的爛人。
現在方承臨說什麼她都不信了,只有簽了字的白紙黑字才是真的。
方頡「嗯」了一聲,又接著問:「他為什麼突然要求離婚?」
「我也不太清楚。」周齡沉默了一會兒,「聽說是醫院裡那個小孩兒……不太好。」
方頡沒再說話。
醫院裡那個孩子他只見過一次面,翟菀帶著他找到學校的時候。那個時候對方比同齡孩子確實瘦弱很多,被嚇得一直哭,但看起來身體還算可以。
後來就是翟菀發瘋時發的那幾張照片了。
方頡不知道這個「不太好」是到了什麼地步。
周齡和方承臨定的是第二天一早九點鐘,就在家裡,周齡找的律師提前十分鐘到了,三個人一直等著方承臨。
方承臨遲到了近一個小時才來,看起來整個人匆匆忙忙,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先看到了方頡,先是有些驚訝,輕聲喊了一聲「小頡。」
方頡答了聲:「嗯。」
方承臨對著他短促地笑了一下,在對面坐了下來。
周齡找的律師很專業,各個方面都考慮到了,要簽的協議挺多。方承臨沒怎麼反駁,只是問了幾句就開始埋頭簽字。周齡坐在對面,她今天穿了條西裝裙,看起來像在談公事。
二十多年的婚姻走到現在,變成了一份又一份的法律協定。
方頡坐在旁邊看著方承臨,心裡居然挺淡然。
沒有憤怒,也沒有傷感,更沒有自己想像中的「終於離婚了」的喜悅。
最後關於方頡的問題,律師道:「雖然方頡已經年滿十八歲,但還在接受教育,撫養權依然存在。可以自己選擇跟隨父母其中一方生活。」
三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方頡身上。
方頡長長吐了一口氣,非常想說「我跟著江知津生活算了。」這一年我在他那兒活得挺好的。
這話一說估計面前的人都得瘋。
「我媽吧。」方頡答。
周齡冷硬的神色稍微柔和下來,方承臨看了會兒方頡,看起來有點失望,卻沒再說什麼。
等所有一切都弄完,周齡和方承臨領了離婚證,已經是兩天後。他還有一些東西在家裡,說是有時間再來收。周齡也挺乾脆,找了家政全都收拾到了客房扔著。
方頡這兩天都在家陪著周齡,他有點擔心對方的情緒,祁向叫了他兩次出門也沒出去。但周齡看起來整個人挺平靜,該上班上班,該休息休息。
方頡和江知津說了一遍,江知津回復道:「都這麼久了,再失望再傷心也差不多了,挺正常的。」
「也是。」今天周齡沒上班,出去和朋友逛街了。方頡一個人待在家,躺房間裡和江知津聊天。
「在哪呢你?」
隔了一會兒江知津才回覆:「雲七,被顧巡抓來大掃除了。」
讓江知津動手大掃除,那跟要他半條命沒區別了。方頡笑著回:「你這個老闆也太卑微了。」
「是啊,我說等方頡回來了讓他打掃,顧巡沒同意。」
方頡被氣笑了:「什麼人啊!」
江知津立刻回:「說誰呢?」
「說顧巡。」方頡眼睛都不眨一下,「等我回去了替你重新打掃一遍。」
「陰陽怪氣是吧方小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