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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此刻,徐高也顧不了那麼多,他寧願自己擔下這天大的責任,也不願意四年前的事情爆發出來。
「公公,王公公的人一直都看著呢,那女官也頗為警覺,除了王公公給她安排的事情,其他事,她一概不接……」兩個心腹一臉為難。
「咱家不管!」
徐高打斷他們的話,冷冷說道:「三天之內,拿不下她,你們就不必來見我了。」
兩個心腹相互一看,單膝跪下:「明白。請公公放心,我等一定完成!」
安排了這件大事,徐高才來到坤寧宮,向周后請安。
「徐高,到底怎麼回事?」見到徐高,周后驚慌的問。
「娘娘放心,國丈不過是被奸小陷害,什麼買兇殺人,完全都是栽贓!刑部和順天府正在查,真相很快就會大白。」徐高堅定回答。
「真的嗎?」周后又慶幸又擔心。
徐高點頭。
周后這才微微鬆口氣,在椅子裡坐下,頹然泣道:「我這個老父親,總是給我惹事,唉,你可見到他了嗎?他都說什麼了?」
「沒。」
徐高小聲:「錦衣衛守著門,不許閒人出入。」
周后震驚的抬起頭,她沒有想到,丈夫居然這麼果決,這邊剛有消息,還不知道真偽呢,錦衣衛居然就封了嘉定伯府,感覺丈夫對老丈人毫無信心,儼然是已經相信了那兩個殺手之言,又或者,即便相信,也應該給老丈人留一點面子和迴旋的空間,而不是這麼決絕。
如果嘉定伯府有罪,朝廷當然應該處置,但國法之外還有人情,尤其關係到她這個國母……
周后眼眶一紅,淚水止不住,感覺自從陳妃受寵之後,陛下對她越來越冷淡……
「太子去哪了?」周后忽然抬頭問。
這一刻,她想到了兒子。
……
戶部衙門。
朱慈烺聽到周鏡雇兇殺人,但兩個殺手在通州被抓獲的消息時,他正在戶部,和戶部尚書傅永淳,侍郎王鰲永商議軍需糧餉的時間,湖廣戰事危急,新任湖廣總督吳甡已然要從山東啟程,但京營的兩萬人馬卻遲遲無法出京,一旦耽誤了湖廣戰事,那就悔之莫及,因此,朱慈烺最近這幾天,幾乎每天都往戶部跑,京師的幾個大糧倉他也挨個看了一遍,說起來也不是傅永淳和王鰲永耽擱,實在是倉中無糧。
心中著急,朱慈烺臉上不免就露出了怒意,戶部眾人見到他就戰戰兢兢,只恐太子爺生氣。
如此情況下,嘉定伯府的大事,就更是令他吃了一驚。
說周奎貪財、吝嗇,他絕對相信,但敢派殺手殺人,而且殺的還是前定國公徐允禎,一時他還真不敢相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歷史上,各個封建王朝,對皇子王爺之一類的皇親,多有保護,即便有不法和胡作非為,也都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但外戚卻不同了,什麼國丈,國舅,駙馬,長駙馬,歷來都是亂世重典、殺雞儆猴的對象,不論京劇評劇上黨梆子,皇帝最後揮淚斬殺的,都是這一類人,而不是自己的皇子。
如果這事真是周奎做的,嘉定伯府這一次一定是吃不了兜著走,即便是有周后的面子和崇禎帝的衛護,怕也是不能倖免。因為文官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對朱慈烺來說,他早就看周奎不爽了,周奎被朝廷懲治,老實說,他真想幸災樂禍一番。
但偏偏他又樂不起來。
原因很簡單,思想是思想,現實是現實,思想里,他恨不得抄了周奎的家,充實國家財政,但現實里,周奎是他的外公,牽連著周后,也牽連著他,如果周奎做了什麼不法的事情,他這個當朝太子的臉上,怕也是沒有光彩,繼而有所影響。
所以,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