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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佝僂著身子便走了。
紀雲汐看著王婆婆離去的背影,目光直直射向吳惟安。
吳惟安走到一旁,拿起茶壺倒了兩杯水,遞給紀雲汐一杯:「夫人稍安勿躁,王婆婆是個妙人。這渝州大大小小的事,沒有人能比她消息靈通。這渝州的首領,非她莫屬。而且你只要把你的心智調到五歲,就能和她正常交流。」
紀雲汐沉默片刻:「你是如何確保她能不掉鏈子的?」
吳惟安一笑:「王婆婆是老人了,跟了我三年,以前也沒有這般糊塗。當年我在春風館賣藝,恰巧遇見王婆婆找貓。王婆婆問我能不能幫忙,我問她若幫她找到,她能幫我什麼。她說,渝州的事,她都能想方設法知道。我當時也沒放在心上,隨手幫她找到貓後,無心插柳,此後渝州,我便有了眼睛。」
王婆婆是神婆,專幫人算命。
來找她算命的基本都是渝州的人。
故而祖上傳下來的絕學,便是如何得知渝州城大大小小的事,這樣他們才能算得准,才能有飯吃。
紀雲汐想想也就明白了,她輕抿了口水,忽而問道:「春風館?」
吳惟安頓了下:「嗯,我以前在渝州待的小倌館。」
紀雲汐看向他,似笑非笑:「有多少人為你這張臉花過錢?」
吳惟安努力想了想:「太多,不記得了。」
他為自己畫的這張臉,初衷就是為了賺銀子。
紀雲汐:「只賣藝?」
吳惟安:「自然,夫人可能不知,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紀雲汐:「呵呵。」
夜已深。
吳惟安一手提著燈籠,一手牽著紀雲汐滿大街小巷找貓。
一炷香之後,紀雲汐停下了腳步。
如果她帶了計步器,這一天,她怕是走了起碼三萬步了。
吳惟安偏頭看她:「怎麼了?」
紀雲汐緩緩吐出一口氣:「你要找到什麼時候?」
吳惟安輕輕聳肩:「那要問貓了。」
紀雲汐:「?」
吳惟安:「這貓一年要丟個兩三回,一次比一次難找。有一回圓管事調了不少人都沒找到,還是雪竹來了一趟。」
紀雲汐:「然後呢?」
吳惟安:「雪竹找了三日。」
紀雲汐:「哦,那看來真的挺難找。」
吳惟安:「是啊。」
貓向來身姿靈活,這黑貓這些年一直和人類高手交手,更是貓中翹楚。
而且這貓白日不出動,晚間才活動。再加上它黑得很,一身皮毛完美和夜色融合在一起,更是難找。
紀雲汐冷靜道:「我有辦法。」
一炷香後,吳惟安提著的燈籠被換下,改為用線綁了個鈴鐺。
走動間,鈴鐺叮鈴鈴作響,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
吳惟安晃著簡易版『逗貓棒』,問紀雲汐:「真的有用?」
紀雲汐有氣無力:「試試。」
她嘆了口氣,抬頭望著漫天星空,在反思。
她到底怎麼想的,為何會想買下他和他的勢力?
她又是怎麼想的,為何會答應和他一起出來找貓?
吳惟安看向後頭靠著牆一動不動的人:「怎麼了?」
紀雲汐靜靜看著他:「我後悔了。」
吳惟安輕笑,他走回去,將手裡綁著鈴鐺的『逗貓棒』遞給她,蹲下身子:「上來罷。」
紀雲汐安靜半晌,還是趴了上去。
吳惟安輕巧將她背起:「剛剛就說背你,你偏不要。」
紀雲汐:「閉嘴。」
吳惟安:「我本還想和你仔細說說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