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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倒似熬了几年。
及至入府,正遇上大人审案,两人快步入堂,却见里面乱哄哄一团。王朝马汉捉了一人,那人兀自挣扎,口中还骂:“我把你个小贱妇!今日便休了你!”另一侧一女子蓬头散发,脸颊微肿,垂头嘤嘤而泣。那男子也不管多少人瞧着,只顾骂:“你个不长眼的婆娘,此番定不饶你,”展白二人匆匆与包大人打了招呼,便立于一旁。白玉堂自来瞧不得以强压弱,见那男子兀自骂个不休,不由上前几步,一把揪住那人衣襟,一个前摔丢出去,道:“有事只管说来,打骂女人算什么本事?”那男子只觉眼前一晃,明白过来已是浑身疼痛,被白玉堂冷眼一扫,哪里还敢言语。这边那女子见挨了打,也不管哭了,只扑到男子身边,跪向白玉堂央道:“官爷且住手,饶了他这遭罢。”又转过身向男子:“我只为你好。”一面又嘤嘤哭起来。
这一时厅堂倒是安静了,展昭正自与公孙先生了解始末,见此便道:“五弟,且回来罢。”白玉堂冷眼瞧了一时,心下也明白个八九,后退一步 ,站到一旁。包大人瞧了瞧公孙策,公孙先生以手敲案示意,包大人点点头,捋一把胡须,一拍惊堂木,喝道:“你二人本是夫妻,今日闹至此处,且积怨已久。既然如此,不若和离。”那女子听闻此言,浑身一震,又大哭起来,那男子也去了先前气焰,低头不做声。包大人又吩咐:“王朝马汉,取一纸文书,供他签字画押。”王朝马汉应了一声,还未行动,那女子已是跪爬几步,哭道:“大人莫要如此,莫要如此罢。”那男子此时似动了什么心思,也留下两行泪来。包大人等候片刻,又问:“你二人可还有甚话说。”那女子已是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本只想求大人查个通透便罢。如今也不求了,且放我二人家去罢。”那男子哽咽片刻,也道:“你想来也算贤惠,怎地偏这一事上不通。如今这步田地,如何是好。”
两人哭了一阵,渐渐息了声。公孙策自案后站出来,笑对衙役道:“扶他二人起来。”待两人被衙役搀其站好,方笑道:“你二人如今可悔悟些?”见那二人点头,又缓言道:“刘张氏,你本是贤良女子,一心为家。这刘成也是本分人家,你又如何不放心。若是真个娶了三妻四妾流连花巷也罢,偏又未曾。你闹出如许动静,岂不是白白毁他名声?又叫他如何收场。”那刘张氏闻言低头不语,显是悔意非常。公孙先生又对那男子道:“刘成,你也莫喊冤枉。他便是个十斤的炮仗,没了火也炸不出来。”见那男子亦点头,方缓缓扫了一眼周围人,道:“这世人心都是一般:但凡接人待物,总有个远近亲疏。刘成与外人热情文雅,自家惫懒,正是外人疏远自家亲近之故。试想:若遇上疏远之人,少不得笑颜温语,礼数周全;回了自家,便自在许多,也去了礼节,胸中有什么,也无了顾虑,只管大喇喇讲来。是以闹出许多不快,偏这不快,也正是亲密之故。可惜世间男女,多少不识得,只当他冷言冷语,必是不放心上才如此,坏了多少好姻缘。”
公孙策这一席话,说到多少人心坎之上。到了白玉堂耳中,更似把自家不能说的话都道出来一般,只觉胸中畅快无比。堂上那对夫妻闻得此言,也好似醍醐灌顶,都瞅着对方红了眼眶。公孙先生又道:“自古女子最忌猜忌。你见刘成冷淡,又外出频繁,便疑其不忠;几次查问无果,又欲请官老爷为你做主查清。你可曾想过:若此事是真便罢,若本无有此事,你叫他如何自处。”那刘张氏已是悔不当初,只攥了刘成衣角不能言语。“刘成你自外奔波疲惫,回家歇息也无可厚非,但待你最真心者必是家妻,若亲人不得你好言相待,又能得谁真心?你只顾痛快,把亲密的也变疏远了,岂不冤枉。”一番言语罢了,那夫妻二人心里已是酸甜苦辣咸翻了个遍,更恨不得从头相识。公孙策见此,笑道:“好日子也需好人过,你们都为对方想,何必闹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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