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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微微笑了笑,臨出門時想想,還是帶上了面紗。
「去將軍府。」上了馬車,沈瑤對車夫吩咐道。
阿杏在一旁小心試探道:「小姐可是要去尋那位?」沈瑤同尚唯的事近身之人基本都知曉,阿杏雖是她去了南疆才認識的,但這麼些年,多少還是知道一些。
「不。」沈瑤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此番,是去找另一個人。」她還沒有做好和尚唯見面的打算,上一世,莽撞的相認,讓這人瞞了她許多事。此番,她要揭下這人的面具。
馬車很快停在將軍府門口,沈瑤算準這個時辰,尚唯應不在府中。便吩咐阿杏下去喚門:「你把這個帶著,找一個叫王福的人,是將軍府的管家。把令牌遞給他,就說抽空請他到春杏樓對面酒樓一趟。」
「誒。」阿杏接過令牌後,就下了馬車,走到將軍府門口,輕輕扣了扣門。沈瑤在一旁並未下車,只掀起了帘子,細細瞧著。
門很快就開了,阿杏細細的同那開門小童說了一番,沒多會,一位瞧著五十左右的老人便出來了。結果阿杏手中的令牌,細細瞧了一番,一雙蒼老的眼睛便有了些光。
「可是郡」
話還未說完便被阿杏打斷:「我家主子說了,您一看便知,午後春杏樓對面的酒樓,請您務必來一趟。」
說完便轉身走了,阿杏上了馬車後,沈瑤就命馬夫繼續去往鎮安王府。到了鎮安王府,沈瑤依舊不打算露面,讓阿杏去給沈拓傳了話之後就出發去了酒樓。
沈拓這兩天正在府中無聊,京城不像南疆,處處得拘著規矩,他自在慣了,在府中是處處不舒服。聽得下人報說前院有個叫阿杏的姑娘找,沈拓立馬就來了精神。
「阿姐呢?她願意回府了?」沈拓見了阿杏就立馬問沈瑤的下落。
阿杏笑著搖了搖頭,將一封信紙遞給了他:「小姐說了,這兩樁事你辦好,再來尋她,辦不好便不要來了。」說完便揚長而去了。
沈拓罵罵咧咧的打開了信紙,好歹自己也是鎮安王世子,成天讓人當個小癟三一樣使喚。沒辦法,誰讓對方是他姐呢。打開信紙,看完第一條還罷了,這無非是和昨晚一樣,去給他姐盯梢,這第二條愣是把沈拓的髒話給逼了出來,竟是讓他去青樓贖人!
沈瑤辦完這兩樁事,便悠閒的在酒樓選了個靠窗的好包間,又點了好酒好菜,開始等人。
一壺酒見底,沈瑤要等的人才露了面。
王福一進來,就見一翩翩女子站在面前,眉眼間都是笑意,見著他後,露出一個笑臉,喊了聲:「福叔。」
來人愣了一瞬,仔細瞧清了面前女子的模樣後,已是眼淚花花,跪倒在地:「見過郡主」
沈瑤忙一把將人扶了起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多年不見,福叔身體可好?」
王福擦了擦眼淚,忙點了點頭:「都好都好。」說完又細細的打量了一番沈瑤「郡主長大了。」
沈瑤笑了笑:「是啊,都七年了,我自然不再是之前的小孩子了。」
王福忙點了點頭:「是啊。」說完後,又像想到了什麼一般,神情有些沮喪。
沈瑤瞧著他的表情,內心也明白此刻這位已有白髮的老人心中所想。
「福叔,我此番回京,並未告訴其他人,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聽沈瑤這般說,王福似是有些詫異:「少爺不知道?郡主未去找過少爺嗎?」
沈瑤默了默,搖了搖頭。片刻又抬起了頭,鄭重其事的說道:「此番我暫時不預備告訴他,我內心許多疑問,還請福叔替我解答。」
老人囁喏著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片刻後,又嘆了一口氣:「郡主問吧,老奴定知無不言。」
送走福叔後,沈瑤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