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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丞相徐梓林在鬥雞的時候因情緒激昂,拔劍將對手當場捅死,亦有平頭百姓李三成因養雞之術精妙,被君王賞識,從而一步登天,成了禍亂朝綱的佞臣。
世風日下,一雞得道,人亦升天。
皇上瞧見這兩個女娃娃小小年紀便沾染上如此惡習,勃然大怒,將二人狠狠訓斥了一頓,罰她們在御花園抱著雞罰站了一個下午,這兩位混世魔王才收斂了一點。
隨著年歲的增長,傅知微顯得愈發沉穩嫻靜,沈皖長成了一位英氣勃勃的少女,舞刀弄槍,騎馬練劍,樣樣在行,霍然有她母親的將門虎女之風。
湘雲含笑著福了福身,解釋道:「沈小姐多有怠慢,公主近些日子在昭華宮常常愛去偏殿,一呆就是一整天,奴婢這就帶沈小姐去尋公主。」
昭陽宮的迴廊九曲宛轉,兩旁花木扶疏深幽,沈皖遠遠就能聽到偏殿傳出的少女的嬉笑聲。
不多時,偏殿就到了。
湘雲在前頭沖沈皖行了行禮,便退侍一旁。
沈皖抬腳走了進去,卻見院落中安安靜靜的,空無一人,心中正覺得奇怪,便聽到屋頂上傳來了少女清脆婉轉的聲音,若那枝頭撒著歡的百靈鳥一般雀躍。
「綰綰你到了呀。」
傅知微喚的正是沈皖的小字。
沈皖一抬頭,便瞧見傅知微懶洋洋地躺在屋頂上曬太陽。
她身旁單膝跪著一黑衣青年,渾身縈繞著冷肅之氣,左手地端著一碟櫻桃,右手僵硬地一顆一顆地餵給那悠哉游哉的女子。
他眉頭緊皺,似是不認可少女這般肆意的行為,但是耳根卻悄悄地紅透了。
「杳杳?你怎麼去屋頂上了?」
沈皖被傅知微今日不同尋常的行徑給嚇到了,出聲問道。
她聽聞傅知微前些日子夜裡發熱,心中關切,算著這幾日她身體該是養好了,專程來宮中看看她,沒想要竟是連性情變了許多。
算上前世,傅知微已是八年未和自己的這位小姐妹相見了,乍見之下,有些許激動,於是也忘了讓司矍扶著,掙扎著便想要從屋頂上站起來。
腳下的瓦片鬆動,她一個踉蹌,竟是差點要跌下去。
見少女搖搖晃晃地要落下去,司矍心中一緊,顧不上男女有別,長臂一伸,將那少女利落地攬在懷中。
這一動作發生在轉瞬之間,司矍抱著傅知微,翻身一躍,便從屋頂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他想著剛才那番危險的情景,有些惱怒她如此不愛惜自己,一低頭,卻見懷中的少女眉梢間絲毫沒有緊張害怕之色,反倒是笑盈盈地看著他。
他忘記了生氣,呼吸頃刻間亂了,心魂都要被她勾去了。
沈皖看著那黑衣男子抱著一身白衣的少女,眼觀鼻,鼻觀心,單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
司矍和傅知微聽到這聲咳嗽,面色微紅,此時也反應了過來。
傅知微往後微微退了一步,有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裙子。
「綰綰,我不和那個木頭玩了。」
傅知微上前拉著沈皖的手,撒嬌似的說「你評評理,我就連讓他抱我上屋頂都要拿出長樂的身份壓他,哪個公主活得我這麼窩囊。」
沈皖按住額角突突直跳的青筋,有幾分同情這個青年。
杳杳現在這性子,也是怪難為人家的。
司矍露出一絲羞窘,卻是看也不看沈皖一眼就走到院落中的陰影里侍立著。
「怎麼覺著你生了場病,反倒性子越來越回去了。」
沈皖也沒有多理會,圍著傅知微走了一圈,眯著眼睛上下打量道。
傅知微大大方方地站著任由自家小姐妹隨便瞧,還拿頭往沈皖的臉上蹭了蹭,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