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1/2 页)

&ldo;大哥，路上小心。&rdo;

陸家大哥在擰開門手把的時候，聽到陸臨夏這句話，他腳步頓了下，才緩慢地說：&ldo;有時間就回家吧。&rdo;

陸家大哥一走，陸臨夏就把手上的輸液管給扯掉了，他抿緊唇穿著寬大的病服，出了病房。他不能倒下去，還有很多事情還要做。

他詢問了傅意濃的病房號還有傅意濃的主治醫生，有人認出了陸臨夏就是當晚送傅意濃來院的人，對陸臨夏印象很深的原因，除了他的長相之外，就是陸臨夏突然在手術區外暈倒了。

傅意濃的主治醫生對陸臨夏說：&ldo;病人得的是慢性腎衰竭，因為他這個已經很嚴重了，到了終末期，所以只能進行腎移植了，在找到合適的腎源之前，只能進行一些藥物治療和透析，但是這兩種對病人來說，都只是暫緩腎功能減退，保護殘存腎功能。&rdo;

陸臨夏臉一下子就白了，他過了許久，才說：&ldo;只能腎移植？那我的腎可以嗎？&rdo;

&ldo;這個，常理來說，直系親屬的腎移植的匹配程度最高，產生的排異反應也最少，病人有什麼親人嗎？&rdo;主治醫生說。

陸臨夏垂下了眼，張了張口，聲音有些嘶啞，&ldo;他只有一個弟弟。&rdo;

&ldo;那我建議將他弟弟帶過來進行一個腎匹配測驗，當然這個是要本人同意才行。&rdo;

陸臨夏說：&ldo;那能先給我做個測驗嗎？也許我就能行。&rdo;他微仰著臉，眼底沉澱著無法看清的情緒。

陸臨夏去看望傅意濃的時候，先在病房門口站了很久，才走進那間病房。他看到病房的白色病床上躺著一個人。傅意濃經過一個晚上的搶救加二十四小時重症監控，剛剛才從重症監控室轉移到病房。

陸臨夏走到病床的旁邊，病床上的人緊閉著雙眼，露在外面的右手吊著點滴，液體從輸液瓶順著輸液管輸入那隻蒼白無力的手。他伸出手輕輕碰觸了下傅意濃的指尖，陸臨夏的眼神極其哀傷，像是瀕死動物最後的眼神。

&ldo;濃濃，對不起。&rdo;陸臨夏的手轉移到床上人的臉上，那張臉沒有一點血色，唇色蒼白，那張永遠鮮活永遠濃墨重彩的一張臉仿佛成了記憶里。

&ldo;我會治好你的，你一定會健康地繼續過完後面的幾十年。&rdo;

陸臨夏彎下腰，輕輕在傅意濃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他閉上了眼睛，空氣似乎都凝固不動了。

冬日的陽光從窗外照進來，高大的樹上駐紮著沒有主人的鳥窩，屋子裡是寧靜的，靜悄悄的，只是後來被壓抑的啜泣聲打破了。

阿裴過來的時候，正好撞見了陸臨夏坐在病房外的長廊上，他先是疾步走過去，&ldo;人情況怎麼樣？&rdo;說話間，他往病房裡看，可是窗簾拉得很緊，門也緊閉，什麼都看不到。

陸臨夏把情況告訴了阿裴，阿裴整個人都傻住了，許久之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ldo;怎麼會這樣？&rdo;他抬起手，用手背放在唇邊，眼底情緒太過複雜。

&ldo;我已經派人去找濃濃的弟弟，我的腎匹配不上。&rdo;陸臨夏倒看上去還挺冷靜，&ldo;你那麼的情況呢？&rdo;

&ldo;那晚只有一兩家媒體拍到了，已經壓下去了，暫時沒有新聞流露出去，你家大哥幫了點忙。&rdo;阿裴沒忍住，伸手往口袋裡摸了摸，摸到煙盒的邊緣時候，又停住了，&ldo;我現在能去看下他嗎？&rdo;

陸臨夏點了下頭，&ldo;之前才睡了一覺，現在應該醒了。&rdo;

阿裴也不跟陸臨夏多言了，翹了翹門，沒有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