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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回去看看而已，打扮這麼漂亮?&rdo;秦城掃了眼副駕駛。

柯七律拿著鏡子照了照，隨口說：&ldo;見你媽媽，怎麼能隨便。&rdo;

秦城回想起之前幾次帶她回去，好像每回她都特意打扮過，便笑說：&ldo;本來就不醜的。&rdo;

&ldo;更漂亮點兒不好嗎?&rdo;柯七律笑眯眯地合上鏡子，頗有些小得意，&ldo;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秦城的女朋友美得毀天滅地。&rdo;

他聽罷失笑。

其實不用所有人都知道，他心裡明白就夠了。

秦城家不在潁州市區，而是在潁州和鄰市的交接地帶，屬於偏郊區的地方，周圍住戶少，工廠和商業樓較多。柯七律對他家裡的情況了解還算深，是單親家庭，秦父早年是做長途運輸的，具體運的什麼貨、往哪裡運，柯七律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是某次路途上出了意外，再沒回來。

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很快就結束，柯七律拎著水果和營養品進門時，秦城的母親熱情相迎。

&ldo;七律也來了呀?快進，快進。&rdo;

秦城後跟上來，幫著拿東西：&ldo;媽，我回來了。&rdo;

秦母也是近兩年沒見到兒子，聽到他的聲音，眼眶就控制不住發紅：&ldo;回來了好，回來了好啊，想吃什麼就說，媽媽去給你做。&rdo;

&ldo;阿姨，不用您忙，我來吧。&rdo;柯七律非常有眼力見，知道秦母和秦城肯定有很多話要說，立刻擼起袖子搶先一步跑進廚房，&ldo;你們聊著，我才學會了做醋溜魚，給你們露一手!&rdo;

秦母想上前幫忙，柯七律立刻沖秦城使眼色，後者頗為感激地點點頭，將母親拉到了客廳坐下。

如果不是因為愛他，一個女孩兒怎麼會如此細心周到，無論是對他，還是對他的家人。這一點秦城看得明白。

廚房裡油聲滋滋響，客廳外母子二人聊得暢快，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卻句句都透著思念與辛酸。

&ldo;阿城，你不能總拖著人家七律，你瞧瞧，多好的一姑娘啊。&rdo;

本聊得興起，秦母這話一出，秦城沉默下來。

&ldo;還在念著以前的事兒?&rdo;秦母試探地問他，&ldo;算了吧孩子，你爸爸他要回來早就回來了，我從沒抱過希望，你也別再堅持，那是他的命，人怎麼能和命較勁兒呢?&rdo;

秦城抬頭，目光有片刻的猶豫，最後卻又恢復堅定：&ldo;媽，我好像快找到線索了。有一夥毒販在邊境現身，我和他們交過手，我有直覺，這次不會錯。&rdo;

&ldo;阿城，你……&rdo;秦母似乎有話想說，卻在斟酌後又調轉話鋒，問他，&ldo;這事兒七律知道嗎?&rdo;

&ldo;她只了解大概，父親的事我還沒說過。&rdo;

秦母點點頭，垂著目半晌輕聲道：&ldo;有機會向她解釋解釋，別讓她擔心。這姑娘很好，不要傷了人家。&rdo;

&ldo;嗯，我會的。&rdo;

說話的這光景，飯好了。三人吃得開心，秦母乾脆拿了自己釀的果酒出來，秦城開車不能喝，柯七律就陪著長輩盡興。

她酒量不算好，雖然這果酒味道不沖，可後勁兒足，直喝得她雙頰紅得似熟透的蘋果，這才連連擺手。

&ldo;阿姨，不喝了不喝了，我要醉了。&rdo;

秦母不逼她，笑著給她夾菜添飯，像對自己女兒似的，最後握著柯七律的手說謝謝，感謝她能一直等著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