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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這種情緒的來源。

人群里穿過一個高中女生，五官明艷，長髮披肩，穿奶呼呼的毛衣外套，羊皮小靴，一雙美腿筆直逆天，在旁人打量的目光里自如路過。

旁邊有對老大爺在下棋，女生餘光瞟見個人，頓住腳步，扭頭問觀棋的男生：「看見李瀟意了嗎？」

男生面容清秀，眉眼青澀，看人的時候目光似有閃躲，指了一個方向：「他們往那邊走了。」

她抬腳要走，想起什麼，又停住，笑吟吟問：「你冷不冷啊？穿這麼少，小心感冒哦。」

男生微愣，旋即搖頭。

這人只穿了件校服，內里只有一件t恤和連帽衫，身形單薄得承受不住冬天的溫度。

「剛才拍照的時候我眯眼睛，你幫我擋著光，謝謝啦。」

她露出個燦爛微笑：「你跟李瀟意同班對不對？叫什麼名字呀？」

他澀澀地抿著唇，好幾秒後才低聲吐露：「我是周正。」

「霜霜——」不遠處有人喊。

女生的視線放遠。

這名字輕飄飄落在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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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烤腸，賀蘭訣沒往花壇那塊走，繞了個大圈，去找況淼淼。

況淼淼和不認識的女生站在一處聊天，顧超他們幾個坐在小攤前打氣球，其餘同學玩遊戲的，吃炸串的，賀蘭訣逛了一圈，坐在長廊看人放風箏。

市民廣場上有座玻璃屋，每塊玻璃夾層都鑲著彩燈，等到晚上，這座玻璃屋就變成了炫光宮殿，變幻著五顏六色的光芒，賀蘭訣看見一幫小孩子在玻璃屋裡吹肥皂泡泡，跟著進去看了會。

滿屋子的彩色泡泡，碰著玻璃也不碎，顫顫巍巍站在四壁，玻璃屋裡的泡泡越來越多，大大小小，流光溢彩，手輕輕一戳，消失在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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