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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太傅平靜下來,「那相爺是如何打算?」
林斐:「讓詩華回來住一段日子吧。她已經五六年沒有回來過了。您二老不想她嗎?」
「詩華離得我遠了,時間久了,再濃的感情也淡了。到時詩華若是能接受了,我們就和離。」
「詩華還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著。您二老,應該為詩華找個更適合她的男子。」
姚太傅愣怔片刻:「皇上親自賜婚,哪能說和離就和離?」
休妻就更不可能。休妻或者和離,豈不是都說明了皇上識人不明,指錯了婚?
他方才說休妻,不過是以退為進,為女兒爭取一條活路。
姚太傅考慮過女兒的結局,覺得女兒最大可能是在相府的家廟裡悲苦淒涼地度過餘生;但若是能有更好的結果,姚太傅自然願意為女兒籌謀。
結果林斐就說了和離。
和離比休妻好啊。被休棄,女兒只能老死娘家;但如果是和離,憑著自己的身份,還是能給女兒尋得一門不錯的親事的。
想到皇上對眼前這位少年相爺的信任和倚賴,姚太傅忽然覺得,林斐要休妻,是可以辦到的;要和離,自然也是可以辦到的。
果然就聽林斐道:「太傅放心。我方才在宮裡,跟皇上提過此事,皇上已經允了。」
姚太傅一喜又一憂,臉上便有些黯淡。
林斐心下明了,安慰道:「太傅可安心。我並沒有跟皇上提及詳情,只說我與詩華性情不合,要分開一段時間看看,若是複合無望,便和離。皇上並沒有多問。」
林斐不會告訴姚太傅實情。
實際情況是,皇上眼中精光大亮,「阿斐要和離?好啊!」
「早先你不是丞相,給你指了姚太傅之女;如今看來,倒是配不上你了。」
「阿斐看中誰了?我給你重新賜婚!」
巴不得林斐第二日就迎娶新媳婦回去。
林斐哭笑不得。
姚太傅熱淚盈眶,離席便拜,「相爺,您可是救了華兒一命啊!也救了我太傅府全府上下……」
若是讓皇上知道了他們府上出了這麼個女兒,全家都會受連累,不會被判罪官場上也到頭了,一輩子得坐冷板凳了。
送走林斐後,姚太傅走向內室,忽然看到老妻正倚坐在屏風後,不由訝道:「你不是安歇了嗎?」
姚太太抹眼淚,「老頭子,這下華兒該沒事了吧?」
姚太傅撫了撫老妻的肩膀,「這是最好的結局了。」
姚太太:「趕明兒我去龍吟寺,給相爺立個長生牌位。」
姚太傅:「我陪你一起去。」
又道:「先把華兒接回來吧。這幾年,她也沒認真打理過相府,相府里亂七八糟的……」
單從綠綺嘴裡聽說,晨兒生病,有華兒這個相府夫人攔著,竟然也能沸沸揚揚地鬧到了身居偏僻外院的吳大夫那裡,就知相府是個篩子了。
堂堂相府,竟不如他一個太傅府管理嚴密;這讓一國之相,如何專心國事?
第二日,綠綺和綠妝便紅腫著眼睛回了相府。
姚詩華見了,驚道:「哭什麼?可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綠綺往床前一跪,「大小姐,回去看看太太吧。太太心疾犯了,病得不輕。」
竟是連出閣前在娘家的稱呼都叫出來了。
姚詩華也沒注意,一骨碌爬起來,一連串吩咐道:「綠繡,快給晨兒換衣服;綠朵,收拾些藥材;綠妝,你去讓車夫備車;綠綺,你去請相爺來。」
綠綺跪地不起,「大小姐,您回去是侍疾,帶著大少爺不妥當,別過了病氣了……」
姚詩華愣了愣,「那……綠繡,你跟奶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