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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了，老大，我也祝福你。&rdo;華子那邊沉默了兩秒，又說：&ldo;祝你和那個老師百年好合。&rdo;

&ldo;哈哈哈哈，好。&rdo;余牧從來沒說過和左仟潯的事，華子出事之後，和左仟潯去病房看過華子兩次。

沒想到華子什麼都懂。

&ldo;那就這樣，下個月記得帶上她來參加我的婚禮。&rdo;

&ldo;沒問題&rdo;

余牧掛了電話，先前的悵然全都化為歡喜。

她還以為華子不結婚了。看來，這天下有情人終得眷屬。

她轉過身，看著屋子裡的那些人。她的朋友，她的愛人，她們的歡聲笑語，她們的模樣，無數個曾經交疊在一起，心頭百感交集。

余牧覺得此刻的自己好幸福。

她記得，十六七歲的時候，她還覺得相當孤獨，那時候的她完全無法想像，未來的某天會有這麼一群人會闖進她的生活中，將她的灰色的世界變得五彩斑斕。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年輕的時候對生活不抱什麼期望，總覺得未來是無盡深淵，是黑色是孤寂是生活的格調。長大之後才發現，世界並不殘酷，上帝準備了很多禮物，總有一份落到手裡，余牧覺得自己現在就捧著這份禮物。

她轉過身，去看天空，漆黑的夜裡竟然有幾顆閃爍的星星。

現在這個年代，想要在城市看到星星還是有點難了。

可此刻在她視線中的那幾顆星星尤其耀眼，一閃一閃，樸實而美麗。

&ldo;在想什麼呢？&rdo;

左仟潯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出來，站在她身邊。

兩人趴在欄杆上一同看星星。

余牧望著天空說：&ldo;今晚還有星星，挺少見的。&rdo;

左仟潯點頭，&ldo;好漂亮的星星。&rdo;

&ldo;華子剛剛打電話來說他還是選擇結婚。&rdo;

&ldo;那很好誒！&rdo;左仟潯唇角勾起笑，這對她和余牧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

&ldo;姐姐。&rdo;

&ldo;嗯？&rdo;

&ldo;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看到你們幾個在裡面吃火鍋，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rdo;

左仟潯側目，去看她，清瘦有輪廓的側臉，一雙瑩瑩光澤的眼正在看天空，那閃爍的星星掉進了余牧的眼睛裡，好看極了。

&ldo;我也覺得幸福啊&rdo;左仟潯伸手，握住余牧的手，她靠在余牧肩膀上，兩人都感受著初秋的晚風。

她們肩並肩，吹著風，看這座城市，看它星星點點，看萬家燈火，看高樓大廈重重疊疊，也看不遠處的馬路上幾輛車疾馳而過。隔壁鄰居正在廚房洗碗，鍋碗瓢盆在水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小區樓下一個人點燃打火機，抽了一根煙。

這就是她們簡單又美好的生活。

余牧能嗅到左仟潯身上的味道，火鍋底料夾帶著一點點小茉莉的味道。

余牧捻起左仟潯幾根頭髮，發出感嘆：&ldo;姐姐，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rdo;

左仟潯伸手擁著她的腰，說：&ldo;傻，沒有你，也沒有今天的我，愛情是相互成就的。&rdo;

余牧貼著左仟潯，小聲說：&ldo;我好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rdo;

余牧覺得，她要感謝的人很多，這其中特別要感謝的，該是左仟潯。

沒有她的鼓勵和陪伴，她不會考上大學，不會當上警官，她的人生也無法揚帆起航，也無法逆襲。

很多次，余牧想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