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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邊陪了她一會兒，確定余牧沒什麼事之後，才帶她去客廳。

看到桌上擺的早餐，和昨天一樣豐盛，余牧愈發受寵若驚了，心裡暗暗決定，等腳傷好了之後，她也要做早餐給左千尋吃。

&ldo;姐姐，你早上幾點起床的啊？&rdo;

&ldo;沒多早，這一會兒就弄好了，不費時間。&rdo;

看那被燉軟了的皮蛋瘦肉粥，余牧心想這也不是十分鐘就能燉好的啊。唉，左千尋一定至少提前一小時起的床吧。

余牧拉開凳子坐下，左千尋往她碗裡夾青菜，問她：&ldo;早上吃粥和青菜，你覺得可以麼？&rdo;

&ldo;可以。&rdo;余牧嘗了一口粥，比昨天的粥還好吃，用心誇讚：&ldo;粥的味道很棒，不過姐姐，以後你別起這麼早吧，我早餐其實吃不了多少，一個麵包就夠了。&rdo;

&ldo;不行，你長身體，還會長高的。&rdo;

余牧喝粥的手僵了一下，內心猶豫，要不要告訴左千尋自己降級的事？在她眼裡自己是不是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啊。

最後還是坦白了：&ldo;姐姐，因為成績不怎麼好，降了兩級，其實我快十八歲了，所以應該不會再長高了。&rdo;

左千尋沒多驚訝，反而說：&ldo;誰說十八歲就不會長高啦？二十三歲都還能長几厘米的人都有呢。&rdo;想著余牧已經挺高了，話鋒一轉：&ldo;其實長不長高無所謂，營養跟上最重要。&rdo;

還是覺得余牧太瘦了，恨不得余牧每天吃三碗，趕緊長點肉，不然全身摸著淨是骨頭。

最後在左千尋的監督下，余牧勉強喝完一碗粥，青菜吃了一半，已經到了她的極限。

飯後余牧洗漱，像昨天一樣，和左千尋步行去學校，因為距離不太遠，幾步路就到了，打車也沒必要。

走出小區，柏油路面還是濕答答的，昨晚大雨過後的余跡。

余牧想起昨晚下那麼大的雨，左千尋還要背著她回家，心裡挺過意不去的。

是不是為姐姐添麻煩了呀。

而且此刻左千尋又要攙扶著她去學校上課，自己就像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人。

余牧腦袋裡想著這事，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學校對面的紅綠燈口，屆時正是紅燈。

兩人並肩等待。

&ldo;嘖、嘖嘖嘖……&rdo;身旁突然傳來刺耳的聲音，這聲音余牧簡直再熟悉不過了。

側目去看，不是黃婷婷還是誰。和平常差不多的妝容，鬼畫桃符，之前的黃頭髮轉染成了銀白色，配上她暗沉帶粉的臉很是違和。

此刻她正雙手抱胸，一臉不屑地看著余牧。這人仿佛天生眼睛不好使，從不正眼看別人，就算看了，也總得帶上一點眼白。

余牧假裝沒看到。

黃婷婷上下打量，&ldo;嘖，這腿挺嚴重啊？&rdo;

余牧假裝沒聽到。

&ldo;小牧，她是誰？&rdo;

余牧撒謊：&ldo;不是很熟。&rdo;

黃婷婷目光轉而視向左千尋，由於左千尋今天穿了一件t恤加寬鬆牛仔褲，頭髮扎了起來，也沒化妝，導致黃婷婷以為她也是個學生，於是黃婷婷自報家門：&ldo;老子黃婷婷啊。&rdo;

左千尋一聽這語氣，再看看這人的裝扮，心頭已經大概知道她是誰了。

&ldo;小牧，是不是她打了你？&rdo;

&ldo;不是她，走吧姐姐。&rdo;

紅燈轉綠，余牧不想停留太久，而且這種小混混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