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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聖女距今已經有二百三十年了,而且她展現的神跡無可辯駁——如果教會只是因為博尼菲的那個女人穿過了火坑就打算冊封她為聖女,霍普斯金認為自己遭到了最大的羞辱,而且是來自自己一生敬奉的教會的羞辱。
「那是個女巫,」霍普斯金咬著牙齒道:「那是個該被燒死的女巫!」
「霍普斯金主教,」就聽聖殿的一個侍者道:「教皇陛下請您進去。」
霍普斯金走入了大殿,人間財富堆積的聖殿距離天堂恐怕只有一步之遙,角落裡熊熊壁爐中燃燒的並非木柴,而是價值連城的沒藥和乳香,在集市上能賣到100個金盾一匹的綢緞在這裡卻只配給教皇的愛犬擦腳。服侍教皇的年輕騎士們放下刀劍,拿著斯托亞進貢的藍寶石當彈珠玩耍。
一個身影走了過來,霍普斯金急忙低下了頭,恭敬道:「歐尼塞主教大人。」
紅衣主教歐尼塞是個容貌很古樸的老人,他的胸前總是戴著一個木製的十字架,因為經常撫摩的緣故,木製十字架甚至很有些發黑,他的手上也總是握著一本袖珍本聖經,但誰也不能懷疑這雙乾枯瘦弱的手上牢牢握著可以主宰一切的權力。
「辛苦了,讓你去博尼菲這樣的窮鄉僻壤勞而無功地跑了一趟,」歐尼塞主教只是微微牽動了一下嘴角:「聽說伴你回來的還有一些謠言,不少人在議論這件事。」
看著霍普斯金似乎急欲辯解,歐尼塞伸手在半空中壓了壓,「我不關心鄉間的愚夫愚婦們的傳言,不過看起來教皇很感興趣……那就把這些故事說給他聽吧。」
「霍普斯金?」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高大的寶座上響起,太陽光芒從天頂上傾瀉下來,仿佛王座之上便是命世之主。
第9章 一位新管家
早上克莉斯起床之後,便在侍女的服侍下用玫瑰水漱口洗臉,她用的牙刷是用青皮樹枝縫線的牙刷,牙刷柄是牛骨做成的,當然效果也不是很好,每刷一次都能讓牙齦流血。
當然這個時代能有牙膏牙刷已經不錯了,這種東西只有貴族享用的起,因為牙膏是取雄鹿的牙齒二盎司和海貝殼一盎司一起放在烤成的粉末,克莉斯不知道雄鹿的牙齒有什麼作用,但海貝殼是真正有用的,因為海貝殼的成分是碳酸鈣,正是牙膏的基礎成分。
克莉斯正在考慮用豬鬃毛替換青皮樹枝,但她根本沒法接近豬圈,豬圈和羊圈是分開的,豬圈實在是太臭了,而且一部分的公豬很好鬥。
刷牙洗臉之後就該換衣服了,晚上睡覺的內襯裙需要脫下來,換上系帶緊身衣,腰部要牢牢綁縛起來,這樣當然會感覺很難受,除了能使脊椎保持挺拔,再沒有其他什麼好處。
絲綢裙子也不是天天能穿,比如今天克莉斯就換上了一條細亞麻裙,上半身又披了一件灰色的短羊毛披肩,披肩上還有一條銀褡褳垂下來,看著簡潔又耐看。
克莉斯有個大衣櫃,裡面的裙子不少,更多的是布匹原料,除了絲綢,還有精製亞麻布、絲毛混紡、條呢和皮裘等,她的首飾也不少,有黃金指環、珍珠項鍊和瑪瑙頭飾,總體來說這個博尼菲的女領主生活寬裕,不用為錢發愁。
但推開門走在長廊上,遇到向她問安的侍女們、男僕女僕和清早為舍弗勒城堡送來新鮮漿果的佃農們,克莉斯的好心情頓時消失殆盡。
原因很簡單,城堡就像個集中營——但集中營還有衛生設施呢,城堡那麼多房間,卻只有一個為女主人準備的浴室,不是克莉斯這個女主人不人道,而是侍女們普遍認為自己不需要洗澡和清潔。
在克莉斯面前低頭行禮的侍女們,可以讓克莉斯清楚地看到她們頭上一綹一綹打結的頭髮,甚至還有虱子爬來爬去。
佃農們衝著她裂開嘴巴一笑,一股腐臭味道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