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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他斂眉追問。
「因為」她很是認真地想了想,說道,「因為你比我小,我不喜歡比我小的男孩子。」
「」
他憑空張了張口,卻沒能說出一個字來,因為這一點,的確是無以辯駁,他只能沉默。
漫天繁星,瞬間啞然失光,孟懷枝無力地垂下了頭,十指一松,拽在手心裡的花束便紛紛散落,一如他那粉碎了一地的,無從拾掇的心意。
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白惜月到底是不忍,但轉念一想,小孩的心思最是善變,此刻傷了心,下一瞬也就好了,就像此刻他自以為他是喜歡她的,等長大以後再想起,只會當做年少輕狂,並付之一笑。
如斯一想,也便不當回事了,她撣撣衣裙站起身來,說道:「走吧,你父君該擔心了。」
這次,她沒有再伸出手來牽他,而是兀自轉身,走上了回家的路。她每行一步,蟄伏草葉間的螢火蟲便紛飛幾隻,一路行來,已然驚醒了一大片。
孟懷枝凝著那被熒綠微光追逐的,漸行漸遠的背影,覺得自己就好比這些盲目的流螢,永遠都在孜孜不倦的追逐,卻始終不得親近。
但是
但是,絕不能,絕不能讓那抹身影,自他視線里消失!
他簡單整理了一下凌亂的心緒,自草坡上起身,就在白惜月即將淡出他視野的前一刻,他趕緊追了上去。
夜已深,兩個小孩還未歸家,大人們不免有些擔心。尤其是白鈺,要知道,白惜月如他眼珠子一般的寶貴。
看著自家夫君那一臉擔憂的模樣,這倒讓婉露想起了,之前惜月同她講的,有關拜師一事
「的確是時候,讓月兒學些法術傍身了,不然,她每次出門,你都寢食難安」她若有所指地問,「你之前出門了兩日,不就是為了給她尋一個好師父嗎?是未尋到嗎,怎得回來了,也沒見你說起?」
第21章 傷心事,離人心
「放心吧露兒,一切都順利,」白鈺緊了緊婉露的手心,便借詞離去,「孩子們應該快回來了,我去廚房把晚膳熱一下。」
「我去吧。」知他有事隱瞞自己,婉露並不追究,主動離開了。
本是在一旁默默低頭飲茶的孟闕,嘆息一聲,道:「你這般瞞她,怕是太過了點吧?她身為你唯一的妻子,你終其一生的仙侶,卻連你師從何處都未能得知」
「我如今,算是師門之恥,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
「鶴降上神修為高深,拈指一算,便能得出前因後果,他不會怪罪於你的。」
「想當初,我同師妹紀雅,是師父最為器重的兩名弟子,誰知」白鈺苦笑,「誰知一個墮仙入魔,攪得天下大亂,人心惶惶;一個叛離青丘,立塗山為妖界,易姓換名自封妖王」
孟闕吹吹茶水,開解道:「你啊,就是想太多了,鶴降上神何等豁達淡泊的人物,哪會泥古計較這多?月兒這般乖巧,他定會欣然收下,由她認個師祖的!」
「我之前去了鶴降山,得知師父他閉關了,也不知,是否是因我寒了他的心」
「是麼?他這一閉關,只怕沒個千把年的,是決計出不了關的,月兒可耗不起」孟闕放下茶盞,「可若是替月兒換個師父教導,只怕有心人會嚼舌,妄圖挑撥你們師徒就算你們師徒之間無嫌隙,傳到外人和同門耳中,總歸是不好的。」
「這亦是我所想,」白鈺輕抿了抿唇,「不過我有了應對之策,師父的首徒,也算是我的大師兄——於蓮上神,亦是開山立門數萬年了,教導月兒完全沒問題。」
「高門收徒,全看仙資與仙緣。說實在的,月兒有一半凡仙的血脈,致其仙根不穩,仙資欠缺,怕是需得歷練一番,才有資格拜入師門。」
「